那鸿图都默许了。
于是永隆帝对他更满意,又说了很多君臣一心的屁话。
说着说着他又突然想起另一件能拉拢人心的事。
“林爱卿的婚事只怕等不到元旦那日,这仗少说要三月,等他回来便是来年春日了,朕想着日子太长,还是先让他抱上媳妇儿吧。”
他以为这样体贴林枭会感恩戴德,但那鸿图已经能想到她气死的模样了。
圣旨传到兵马司,在一片道贺声中,林枭僵着脸对同僚:“同喜同喜,来吃酒哈……”
本以为可以躲过一劫,还暗喜着,不想早朝刚过,永隆帝就发疯,将她领军的喜悦直接冲散。
林枭此刻活剥了他的心都有了。
而礼部包办婚礼,誓要在出征前送新人入洞房,也就是说林枭和伪装成清新氧气美女的姜纨这几天要忙得团团转。
这二人气得不知道要找谁撒气,在怨气促使下暗中没少找彼此打架,除了脸,其他部位基本青青紫紫。
等到了选婚服那天,她们根本不敢让人来伺候。只有梓桑那鸿图偶尔能从她们露出袖口的肌肤看到那不对称的颜色。
终于等到某一天,这两人用光了跌打损伤的药,来济药堂求药了。
梓桑被姜纨拉进小房间,让她给自己涂药。
衣服一掀开,一大片紫红色,看得出林枭下了死手。
梓桑难受地说:“你们就不能和平共处吗?”
“?”姜纨根本没告诉任何人伤的来处,听到梓桑的话,是真的稀奇她怎么知道。
帮她小心涂药的梓桑:“你们面和心不和,我看出来了。”
姜纨懊恼,“我还以为装得很好,夫人到底是心细如发。”
她耸了耸肩:“那没办法啊,我们就是看彼此不顺眼,别看我身上挺严重,她也没多好,不打断骨头已经算收力了。”
还是有顾念最后一层同僚情意的。
“所以是为什么呢?”
同样是女子,同是枭师统领,本该齐心协力干大事,怎么就能内斗成这样。
梓桑对着姜纨背上的伤口轻轻吹气,感觉挺舒服的姜纨平躺着长木板搭起的床,托着下巴,舒服得眯起眼。
闻言,却瞪圆了眼睛,眼神四处乱嫖,有时还要偷偷转头瞧一眼梓桑。
嗯……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