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却被攥紧。
薛祈安并不在意她弄他。强行将她的手腕转过来,送一抹妖力进去。
果然。
薛祈安眉心一跳,低声问:“师姐你干了什么啊?灵脉乱七八糟的。”
并不是普通的紊乱,她体内灵力像毛线团般缠绕,根本理不顺。
她很严肃:“我有个问题。”
“那也没关系。”她仰起脸笑,不着痕迹压住床榻那截茶白衣袖。
她嗓音严肃得像在问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薛祈安一瞬怀疑自己幻听了。
薛祈安实在不解。
已经习惯了,半月来他的好感值真如泰山般纹丝不动。
李明想起刚才收下的灵石,赶紧弥补:“但、但你们,包准的包准的!”
疏导她体内四处紊乱的灵力。
“你摸吧,仅限现在。”
想了想,要不和她说点儿灵脉的事?
血誓么?
“他们丢人习惯了哪在乎啊?和他们废话,你可真闲。赶紧走吧,这种宗门,身边连空气都是污浊的。”
动作却一瞬不停,怀里少女弓起腰背,竟像小小痉挛刹那。
他得承受两份。
过一会儿,虞菀菀才平静下来。
薛祈安料到了,全然不放开,动作愈快,箍紧她的腰肢说:“师姐,就好了。”
过一会,虞菀菀却说要下楼去拿东西。
觑着她恹恹病容,他微蹙眉,到底按捺性子勉强说:
……就不能演得像一点吗?
“师姐。”
邬绮长老在楼下,并不知道上面的动静,他们也无意以这等小事叨扰。
薛祈安正将她路上买的那串银白流苏串到耳坠上,闻言手一抖,流苏坠落在地。
就像有人入侵他的领地。
但没等她开喷,“嗙”好大一声巨响,为首那蓝衣青年捂着脑袋惨叫。
他伸手将少女塞回被子里,掖实被角:“师姐先睡会儿。我去烧热水,再给你弄点吃的。”
他配合都显得挺蠢。
虞菀菀拨弄着同心钱,想了想,忽然拆开发带串起来,要绑到头发去,当着他的面。
染了病色,少女面颊稍失红润,却仍像皎白珍珠新碾的细粉般白皙,连暗淡了的粉唇都似初春新冒枝桠的嫩蕊,一如既往惹眼。
她坐直,面颊潮红未褪。
就不需要那些东西了。
她问,又很礼貌地加了句:“请问。”
“但是你把我推倒,这是-3;你捆我,再-1;你输妖力给我,-1。到这里,我们就平了。”
拐了个弯,她就当着他的面,大摇大摆去找那天易宗弟子,没有半分遮掩的意图。
尽管都不懂她计算的规则。
得费劲气力才能压住体内那股莫名的热意。
“我等会拿去寄。”薛祈安自然而然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