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息都不太平稳。
虞菀菀不晓得哪冒出股狠力,忽地摁住他肩膀,整个人扑过去。
好痒哦。
上面有其他宗门长老答应参与后盖的手印,薛鹤之留着作把柄要挟。
如果能拿到,公之于众……那一殿的亡魂至少不至于那般委屈。
薛祈安倒笑:“我也觉得。”
每条都比她手臂粗。
想必是他要大幅进阶,就这雷劫的势头,没准能一跃步入大乘期。
联想到他毫无预兆地禅位,连薛逸之都未听晓风声,薛明川突然继任新家主。
虞菀菀如果早知道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就绝不会一边亲吻他,一边去摸他腹肌。
他是最晚来的。
来不及深思。
虞菀菀先把它揣着带走,起身时,忽地听见长明灯促狭笑:
虞菀菀瞳孔地震:“练心关的事他会记得?”
一番话做足大义灭亲之举。
他实在没想到天道会骤降。
青年端坐着接过侍从递来的一碗碗血红色药汤,屏风后依稀可以看见少年的身影。
他最得意的儿子用最残忍的方法杀害他。
薛明川眸色微变,面上却云淡风轻:“是哪位小友在说话?可否出来说说具体是哪个米缸,某眼拙,未见异样。”
“啊啊啊——”
那双他从小看到大的眼眸没有半分温情,像对待工具人,或是什么弃如敝履的腌臜物。
她什么时候想过,印象里在外面差点儿发生那事的就只有一次……
她硬着头皮:“对对,学习。”
门吱呀一声打开。
好一会儿,虞菀菀松开他的唇,眉眼愈弯。
无论如何,这都还是薛家最骄傲的孩子,瑕不掩瑜。
前不久他确实大病初愈,当时很多医修都说他很可能挺不过这一关。
和喜服的颜色很像。
同样配对的一身红。
青年抬起头,赫然是薛明川的脸。
“有人呢。”
“又有一个不自量力的。”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你不要难过,我们马上就再见面啦。’
雷鸣一声响过一声。
“明川。”
“你有得罪哪个天选之子吗?一般惩罚破坏规矩的人,天道就是降这种规格的雷!”
青年却连个眼色都懒得给。
……
薛祈安猛地掀起眼皮,她向他笑得很礼貌温柔,独独眸中没有半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