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渺终于缓过神,天地良心,她真的是想一步一个脚印,从工会副主席开始的。结果她小看了小说的影响力,一下子造势过猛,让市妇联的人先下手为强,对她‘下手’了。为什么要说先下手为强呢?因为市工会那边也抢人啊!她这一年多做的事人家都看在眼里。是工会的人说了,云渺渺同志本来就是工会的人,调到市工会那是顺理成章,这叫对口调动。但工会的老爷们儿没干的过妇联的女同志。人妇联说了,妇联的任务更重,人手又短缺,以云渺渺同志的成长经历更适合做妇女工作,再说她又做过妇女工作,对这方面熟悉,可以说直接就能上手。公会的人不服气,问,云渺渺同志啥时候干过妇女工作?人妇联的妇女主任把报纸往桌子上一甩,把云渺渺在纺织厂处理妇女问题的那段小说指给工会的人看。‘谁说没有?你自个儿睁开眼睛看看’,然后工会的人闭嘴了。邵有年还在撒欢儿骂人,把工会和妇联的骂了一圈儿之后,现在轮到肖雅琴了,“这个肖雅琴同志啊,没事写什么小说啊?这回完了,这造成多大的影响啊!?给咱们厂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人才流失啊,人才流失啊!”“咳,那啥,领导,我妈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让她写的,就是想挣点稿费补贴一下房款而已。您说我们家买那么大的房子从哪来钱啊?借亲戚朋友的钱那不得还,所以我就给我妈出了这个主意。”老邵瞪眼,“写谁不行,为啥偏写你?”云渺渺,“写别人他也不值钱呢。”邵有年,“……敢情,敢情你最值钱?”云渺渺,“这不显而易见的吗?不然你为啥发脾气啊!?”邵有年指指云渺渺,“……你看我把你惯的,都敢跟我顶嘴了。哎……”老邵同志无力的坐下,整个人像遭了大难似的,蔫哒哒的,就这蔫哒哒的样子,云渺渺从钱大光身上看到过,现在轮到老邵同志了。“这个咋整?难道我又要过以前那种没有人给我写稿子的日子了吗?”主要是由奢以俭难,如果没有云渺渺,老邵同志自己还是能坚持的,但是有云渺渺之后,老邵同志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现在再让他回到以前那‘暗黑’的日子,他不,愿,意。所以邵有年同志的反应比胡书记的反应还要大。这是让他没有好日子过,他能不恨吗?胡书记也愁。上面已经下了通知,现在就摆在他眼前。胡书记也舍不得放人,他们还打算对小云同志委以重任呢,结果他们培养的人才自己还没有发挥重大作用就有人来摘现成的桃子,凭什么?就因为是上级单位?对,就凭他们是上级单位,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有市里撑腰,他们能怎么办?不给,敢吗?都没跟他们商量啊!直接就一纸调令。太突然了,他得缓缓,刚才跟邵有年那老小子说了,那老小子当时就一跳三尺高,笑面虎的脸变成了哭丧脸。陈厂长也知道了,他匆匆来到胡书记办公室,焦急的问,“老胡,我怎么听说上面要把云渺渺同志调走呢,不会吧?小云同志这个小人物,怎么惊动上面的人了?”刚开始听说的时候,他就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云渺渺不过是厂里的一个小秘书。怎么就直接调到市妇联了呢?这不扯淡吗?但办公室里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虽说不是公开谈论只在背后窃窃私语,但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是他秘书告诉他的。秘书和秘书之间都是有来往的。他这么一说,胡书记脸就更黑了,他身边的秘书嘴太松,因为这件事,刚开始除了他就是他身边的秘书知道。邵有年刚走几分钟,不可能扩散的这么快。看来身边的秘书要换了。嘴这么松的人,不适合再放在他身边,就今天这件事大伙知道了,可能影响不会太大,但如果碰到机密的事呢?要说做秘书还是人家小云同志合格。陈厂长看胡书记不回话,心就往下一沉,“是真的?”胡书记把‘热乎’的调令推给陈厂长看。陈厂长拿起来,首先看到的是上面刺目的大红印章。他瞪着眼睛从上到下,浏览一遍。放下调令,“咱们真的给呀?你舍得吗?我可舍不得,这样的人才对咱们厂太有用了。一年多以前咱厂啥样?小云同志进厂了以后,咱们厂现在啥样?”胡书记,“你当我愿意?就算不想给,你阻止得了吗?人家不是跟你商量,人家是直接要人。”胡书记气的大手拍在桌子上。陈厂长沉默一会儿,“老胡,你说,要是人家小云本人不愿意去推辞了呢?”胡书记,“你当那人傻子啊?别看她年纪轻,那是个贴上毛比猴儿都精的人。大好前途摆在眼前,你说她怎么选?如果是你,你怎么选?你真把她喊那些口号当真了?听听就得了。你看她干的那些事儿哪件是吃亏的?”都是人精,不然能都坐在这个位置上吗?也就钱大光那人粗枝大叶的,没看清云渺渺的‘真面目’。其实别人都把云渺渺看得透透的,只不过是没有宣之于口,看破不说破而已。这也是云渺渺的贡献太大了,虽然有小心机,但无伤大雅,领导们愿意纵着。换句话说,谁有本事能为厂里带来利益,带来好处,他们就纵着谁,就可以适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了,云渺渺的小心机从来不过分,也不让人讨厌。她知道领导的底线在哪里,分寸拿捏的死死的,谁又能挑出她的毛病?就连厂里的某委会小组都没打她的主意,新房子住着不香吗?奖金拿着不香吗?:()六零,对照组女配卷死锦鲤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