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阮棠把脚下的油门踩的很猛,车子保持在一百以上的速度,愤怒和着急将她完全包裹,连她自己也来不及细想,为什么看到祁少焱受伤,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没事的。”祁少焱虚弱出声:“身上都是皮外伤,只是胃有些痛。”
“回家。”祁少焱余光瞥向窗外的风景,发现阮棠行驶的方向是医院。
“你伤成这样,不去医院怎么行。”
“皮外伤。”祁少焱又重复了一句。
“你就倔死了!”阮棠没好气地开口:“回家回家,行了吧。”
“嗯。”祁少焱心满意足地闭眼。
阮棠艰难地扶着祁少焱上楼,到家以后赶紧帮他把身上带血的衣服换下来。
伤口太深了,皮肉都和衣服黏在一起。阮棠小心翼翼,手指都在颤抖。
“没事的。”祁少焱轻声安抚道:“不疼。”
“屁话。”阮棠没好气地开口:“不疼?你现在起来跳个舞给我看看。”
祁少焱哑然失笑。
“那我试试。”
他居然真的准备起身试试。被阮棠一把拉下。
“坐好!”阮棠生气道:“你不怕死,我怕。”
祁少焱心口微动。
“你怕我死吗?”
阮棠没有逃避。
“怕。”
祁少焱身子轻颤。
心里却抑制不住地有酸涩和苦味蔓延。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确定了爷爷就是害死南烛生的凶手。
她现在手里握着的恐怕就不是棉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