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新酒当即御剑飞起,“莫急,我现在便去救他。他命牌没裂,应是无生命危险。”
怀生还是不放心,眼睛紧紧盯着落霞寨。飞剑刚出老树妖的领域不到一刻钟,突然眼前一花,两道漆黑身影踏雪而来,同时对她与南新酒出手。
怀生认出其中一人便是掳走她的面具人,另一人脸上布满了墨黑咒纹,一眼望去,犹如恶鬼。
面具人手中托着张画轴,轴面一展,一股吸力骇然袭来。
怀生只觉身上轻飘飘的,就要飞向那画轴。南新酒见状,顾不得另一名斗篷人袭来的暗箭,七把阵剑疾速列阵。
剑阵一现,那股无从抵抗的吸力顷刻消失。
面具人不慌不忙朝剑阵打出一个咒印,他旁边的斗篷人飞身上前,双手一扬,一抬刻着古朴符文的棺木兜头朝南新酒扣去。
七把阵剑方位一转,由守阵变杀阵,数十道凛然剑意朝面具人与那台棺木斩去。
斗篷人桀桀笑道:“若阁下还是四年前的南新酒,你这天星剑阵还能挡我们一时,可你早就不是四年前的你了!”
一面黑色旗子飞出,旗面迎风见长,化作一面黑布吞掉所有剑意。斗篷人五指屈成鹰爪,隔空抓住棺木,往前一推,一阵阴风从棺身涌出,化作细小的风刃重重打入剑阵内。
阵剑灵光登时黯淡下来,南新酒唇角流出一线黑血。
他神色不变,把怀生绑在身后,双掌一并,七把阵剑化一,合成一把霜色长剑。剑身闪耀着薄薄的星光,一剑斩出,磅礴剑意如高山压顶,震得面具人与斗篷人连退数步。
斗篷人面露异色:“竟还能驶出丹境大圆满的天星剑意来!不愧是天星剑的传人!”
“那又如何?”面具人淡淡一笑,“他境界掉落至丹境大成,又中了你的阴风箭,这样的剑意他至多只能使出一次。”
面具人说得不错,南新酒使出那一剑后,丹田里的灵力少了一大半,只能拼命催动脚下飞剑遁逃。
面具人仿佛早猜着了一般,手中卷轴飞向半空,巨大的吸力再度落下,吸得南新酒脚下飞剑嗡嗡作响动弹不得。
这人自始至终都没对南新酒出杀招,可南新酒却是对他最为忌惮。
他冷声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面具人轻声一笑:“我是谁不重要。倒是你,再不束手就擒,怕是要连累你女儿与你一同死在这里了。莫要忘了,你死了,许清如的命便再也续不得了。”
这些人对他们一家都很熟悉。
怀生一瞬不错地盯着面具人和斗篷人,目光专注得像是要将这两人死死刻入脑海。
斗篷人面上咒纹缓慢蠕动,他看向怀生,阴恻恻道:“这小娃娃的眼神我不喜欢,待我捉住她后,先毁了她这双眼。”
面具人顺着看向怀生,始终含笑的眼莫名现出一丝缅怀之色:“我倒是喜欢得紧。”
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看着他,说不管他躲到何处,都会找到他,捉住他,再杀了他。
二人在如此关头还能谈笑风生,显然对捉住他们成竹在胸。
南新酒心知此刻只能背水一战,他怒喝一声:“爆!”
两把阵剑分别冲向面具人与斗篷人,“砰”一声炸开!
这七把阵剑乃是南新酒命剑,两把命剑一爆,他立即吐出一口血。
修士斗法,只争瞬息。
南新酒强行压下伤势,继续催动飞剑遁逃。逃没一会儿,见面具人与斗篷人再度追来,正要继续爆命剑,一把长刀忽从身旁斩来,刀光凛如霜雪,竟拦住了面具人与斗篷人。
南新酒抬目望去,便见身着靛蓝道袍的萧池南从纷纷扬扬的大雪里行出,对他道:“南师兄,你们先走,我来拦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