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早一脸不解:“没有,我醒了之后你很快就醒了,后面我做了什么你不也都知道吗?”
那就更奇怪了。她并不缺觉也没有进行任何消耗体力的活动,但是身体却无端地感到有点疲惫。
由里打开手机,看着自己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经期提醒”呼吸一滞。
她飞一样地跑进了卫生间,短暂地停留后飞一样地冲到了卧室。
她掀开被子,绝望地趴倒在了床边。
佐久早对她的行为感到十分奇怪,出于对她精神状态的担心,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来。
看到床上的血迹,他一下就紧张起来。
由里正像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一样把头埋在床上,但被他像拔萝卜一样拔了出来。
佐久早蹲在她身边,赤手捧着她的脸,看起来十分焦急:“你还好吗?”
她意识到佐久早可能误以为她快没命了,连忙摇了摇头:“不是,我来月经了。”
捧着她脸颊的手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然后缓缓挪开了。
佐久早可能对刚才自己的过度反应有点尴尬,说话的声音都跟着变小了些:“那……你很疼吗?”
“那倒不会,臣臣刚才不也在我身体里待过吗?没有什么痛感吧?”
佐久早想了想也是,虽然他对月经本身不太敏感,但是如果有痛感他还是能体会到的。
他这才稍微放下心来:“那你怎么了?”
“血沾到床单上了。”由里说,“对不起臣臣,本来快到临近日期我就应该准备一下的,但是最近事情太多我忘记了。”
佐久早的眉毛跳了跳:“就为了这个?”
“哎?”
“你自己住的时候一次都没弄到床上过吗?”
“有的时候会,因为不能准确地预知什么时候会开始。”
“也就是说这是不可避免的,”他总结道,“那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臣臣不是很重视家里的卫生情况吗?”
“是很重视,”他说,“但床单本来就是要洗要换的,沾到血洗掉就好了,只不过是早一点洗和晚一点洗的区别而已。”
“我以为你会……心里不太舒服之类的。”
“如果我真的觉得不舒服,我会说出来的,像平时一样。”他说,“你太顾虑我,一直道歉,反而让人觉得不自在。”
“对不……”由里话说一半便捂住嘴。
佐久早因为她的反应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既然你没有不舒服,那把床单洗好晾起来你应该还有力气做吧。”
“当然。”
“那我就先出去了,记得要用两个大的洗衣机分别洗一遍。”
没错,佐久早家有三个洗衣机。
由里只知道大的洗衣机是洗一般的衣物的,小的洗衣机有烘干功能,是用来洗贴身衣物的。
佐久早没有特意和她说过洗衣服的事情。她以为有两个大洗衣机是佐久早不愿意跟别人共用才分别买的。因此她看到佐久早用了一次其中一个,就一直只用另一个。
原来佐久早是这样用的。洁癖君的洁癖真是永远能够超乎她的想象。
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她现在还好好地住在他家呢。
她按下开关,看着洗衣机的轮盘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