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之中,陆归乘读罢了满春竹的回信,正喜不自胜,便被回来的橠白与陆归舟喊了过去,几人漏夜前往了书房,一并商议着聂秀的事。
陆归乘听罢了此事,亦是气愤不已,趁着橠白写状子之时,将那弘肃大骂了一通。
橠白心中带着气,那状子笔走龙蛇,不多时便写罢了。她放下羊毫笔,将状子拿起,看罢了一遍之后,将其交给了陆归舟过目。
陆归舟仔细瞧了一遍,而后上前来至书案前,拿起官印稳稳一盖,而后提笔蘸墨,亲笔写下逮捕令一张,再盖官印,继而将那盖了官印的状纸与逮捕令一并递给陆归乘,言说道:“哥,你明日拿着这张状纸,带着这状纸与逮捕令,点上衙役,去把那弘肃缉拿归案,先行关押。”
“明白。”陆归乘应了一声,接过了陆归舟递过来的两枚纸张,仔细收好。
事已至此,只好暂且搁下,明日再按计行事。
夜已深,几人各自回房。
橠白惦记着陆归舟的伤势,便并未回去自己的房中,一路跟着陆归舟去了他的厢房之中。
陆归舟亦是心下不舍,想同她再温存一会子,便也没有出言拒绝,心下想着,横竖他是娶定她了,她若不想走,索性就在他房中睡下也无妨,了不得就是自己难受些罢了……
如此想着,陆归舟同橠白一并进了自己的厢房。
进了厢房,穿堂而过进了卧房,陆归舟正欲前去给橠白倒上一盏茶水,整个人却被橠白自身后拥住。
“橠橠!”陆归舟心下一惊,随之一喜,橠白不会是要与他……
想到此处,陆归舟兴奋不已,随之又在心下暗暗念叨:不行不行……
陆归舟的心声,橠白自是听不得,她一心记挂着陆归舟身上经自己那一番抽打所致的伤痕,想要查看,又怕陆归舟不允,所以来了招“先发制人”。
牢牢把抱住了陆归舟,橠白的一双柔荑小手随之动了起来,顺着陆归舟的腰身直直的向前摸了去,摸到了他腰间的革带之后,咻的一扯……
扯罢了革带,橠白一鼓作气,直接将陆归舟的衣裳也扒了下去……
“橠橠!不可!”陆归舟嘴上如是说着,手上阻止的力道却并不大,直让橠白轻而易举的便将他的外衣连同里衣一同扒了去,直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来。
陆归舟虽是文人,可也是不耽于此,那一身的肌肉精壮有力,比之习武之人也毫不逊色。
但此时的橠白无心于陆归舟的色相,只一心担忧着他是否有伤。
陆归舟的身量比橠白高上不少,橠白飞速的一番扫视,只瞧见了他的后背。
那宽阔厚实的背部白净如斯,全然无一丝的伤痕。
但橠白并未就此放下心来,背部有衣裳阻挡,未曾伤得到也在情理之中,可她方才那几枝儿柳条下去,也许会伤到他脖颈的肌肤也未曾可知……
想罢,橠白踮起脚来,自望向了陆归舟的后脖颈处。
蓦的,橠白倏然瞠目,心下一抽,果不其然,陆归舟的后脖颈处,两条明晃晃的淤痕赫然在目,显然便是她方才用柳枝儿抽打出来的……
一阵心痛之感席卷而来,橠白红了眼眶,心下悔之不已,那一双小脚当即又踮的高了几分,堪堪够到了陆归舟后脖颈的淤痕处,而后便吻住了那处淤痕……
橠白是三百年灵参所化形的人参娃,她的口津便是参液,可医治好一切破溃损伤。
“橠橠!”陆归乘狠狠瞠目,心下惊骇不已,橠白在作甚?她在吻他?!
橠白不知陆归舟心下所想,闭起眼眸,贝齿轻启,探出舌来轻轻柔柔的舔舐。
橠白的口津触及到陆归舟脖颈上的淤痕,如春风拂过嫩叶一般,那处淤痕迅速的愈合,直至消失不见,恢复如初……
陆归舟不知橠白是在为自己疗伤,只凭寻常人的思想,忖度着橠白大抵是在与他亲热……
面对心上人的献吻,着实是难以把持的,只一瞬间,陆归舟的心中已是一片燥热……
“不行不行不行!”陆归舟在心中一连念叨了数十个不行,他双拳紧握,极力隐忍着,他们还尚未成亲呢!不可以!
理智虽是克制,可情到浓时,又岂是一个理字便能说停就停的?更遑论橠白的治疗还在继续……
“橠橠,莫要这样……”陆归舟的声音低沉嘶哑,尽是极力隐忍之下的难耐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