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猛然站起身来,大吼着叫人来。
柏家的家丁难得的进了紫竹苑,在文雅的吩咐下,将宋瑾一顿绑,堵了嘴,抬着丢进了拆房。
“派几个人去食鼎楼,将楼里一个个都给我带回来。”
“还有她的银子,给我好好的搜搜!我看她没了银子,拿什么跟我谈。”
宋瑾嘴被堵了,身子也被捆了,就这么直接扔进了柴房里,左滚右滚脱不了身,想喊也根本喊不出来,只有呜呜的声音不断发出。
要说对眼前的事情完全没有预料是假的,宋瑾之所以把银子交给春云,就是怕这一点,可是等事情发生了,她还是束手无策,只能在心里祈祷春云能把银子藏好?
至于其他,就看明天了。
失约柴家,失约林夫人,失约保保,她只希望柴夫人大发脾气,如那日闯入食鼎楼般闯入柏家,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文雅要人,兴师问罪。
只要闹起来,文雅就有可能放人。
可是宋瑾没有等到柴夫人来到柏家,先等到文雅带着家丁进了柴房。
面对被结结实实捆住的躺在地上的宋瑾,文雅居高临下,怒意不减:“说!银子藏哪里了?”
家丁没在食鼎楼找到银子,宋瑾松了一口气。
一个家丁伸手,粗鲁地扯掉宋瑾口中的布块。
“银子在柴家,我借的。只要大奶奶愿意放人,我立刻取来。”
“哼!你当我傻是吧?就凭你一个家奴,凭什么可以借出银子来?”
宋瑾不解释,只是反问:“大奶奶不是也借我两千两么?柴家为什么不能借了?”
提到两千两,文雅更加愤怒:“我的两千两,你还欠着酒楼的本金和利息,不付干净别想走。”
宋瑾道:“银子在哪里,您比我心里清楚。文新拿去放债,一份本金,两份利钱,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好哇,你跟我讲道理是吧。”文雅冷笑一声,对着旁边的家丁道:“今天你们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道理。”
“给我打!”
宋瑾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根棍子便朝着她劈头盖脸地砸来,她本能地缩起身子抵抗一阵阵棍棒。
“大奶奶,奴婢只是想脱籍而已,您家奴婢有的是,何必为难我。”
“这家奴谁都能赎,就你不能!”
宋瑾从缩着身子硬抗变成翻滚着躲避,结果招来更多的拳打脚踢。
那一刻,宋瑾觉得自己作为人的尊严几乎消失殆尽,一张脸在泥土地上滚来滚去,因为疼痛,她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藏进地里。
所有人都站着,而她躺着,翻滚着,惨叫着。
她不记得多少年没有挨过打了,大概是离家之后就再也没有挨过了,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同样的事情依旧在她身上上演。
“大奶奶……”
宋瑾想求饶,却被打的开不了口,直到两只手插入她的腋下,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她被迫伸直了身体。
“说,银子在哪里?”
文雅站在她面前,她的视野出现两种景象,一部分正常,而另一部分被染红。两种不同的色彩将文雅的脸切割成奇怪的模样。
“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