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得意洋洋站在望月真君座位旁的青玉公子,殷洺毫不意外,丝毫没有避人的意思,直接放出自己一早想出的措辞:
“今日楚弛前来,一为请罪,二,还望真君救我一救。”
“哦?”望月真君上下打量殷洺一番,唇角微微上扬,“楚真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人攻打血祭大阵不成?”
青玉公子不知扫了殷洺多少遍,发现殷洺所化的楚弛远远比不得自己英俊后,心下狠狠松了口气,开始专心在一旁看笑话。
“那倒不是。”
殷洺对其面上的幸灾乐祸视而不见,作出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尴尬的拱了拱手:
“实是在下识人不清,今日一位元婴真君前来借血祭大阵,以一法宝做借阵之资。
我见那法宝实在珍贵,那位真君也完全符合邪会要求便放了他进去。谁料那人狼子野心,竟欲将在下拖入阵中以作祭品!
若非在下有一宝贝战力非凡,今日实难逃出升天。
今日前来乃是请真君宽恕在下识人不清之罪。在下如今身受重伤实在没有能力看守血祭大阵。
我愿将那法宝献上!只求真君能为在下分配一个更为轻省的任务。咳咳咳……”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说着说着殷洺又咳出一口鲜血。
青玉公子皱了皱眉头露出一点嫌弃,转头献媚般看向望月真君:
“真君,您可千万莫要中了此人奸计。他区区一个金丹大圆满修士怎能逃离元婴真君的手掌心,分明是信口雌黄。
我看他分明是私自放金丹修士入元婴血祭大阵,真君就该狠狠责罚他才是。”
望月真君微微颔首,居高临下看向殷洺:“楚弛,你怎么说?”
天人邪会金丹修士谁人不知望月真君欲壑难填,贪得无厌,再穷的金丹真人都难逃其魔爪。
殷洺先前一毛不拔,可是狠狠得罪了她,这才有了随后的宇文昭一事。
望月真君自然知晓殷洺看守的那处血祭大阵启动过,对下面金丹修士私自放人的小动作更是门清。
此时抓到了殷洺的把柄又怎能不从殷洺身上撕几块肉下来。
殷洺适时流露出一丝惊慌,转瞬又很快压下,咬了咬牙心一横取出那把从天邪国得到的邪剑——魔灵剑道:“真君明鉴!这等上品法宝怎会出自金丹修士之手。”
邪剑一出顿时散发出浓郁至极的邪气,竟左右摇摆,有逃离殷洺掌控之意。
望月真君与青玉公子同时眼睛一亮,面上闪过贪婪之色。
好灵性的剑!简直为他们邪修量身打造!若是契约下来再血祭几次,未来有极大的可能迈入灵宝行列。
望月真君乃是天人邪会中较为富裕的元婴真君,汲汲营营数千年却也只得到了两件下品灵宝,还尽数都是辅助类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