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三人进来,满脸是笑,拱手在前是关胜,已然开口:“拜见苏将军!”
“坐坐坐。”苏武只管抬手,显然这几日,苏武可不闲着,已然也是简单打过照面了。
三人也不矫情,左右落座,苏武来去介绍几番,众人互相有个结识。
便是苏武再言:“今日真是蓬荜生辉!”
以往,时候不一样了,如今苏武,已然站到了一定高度,那真是做起事来,不知简单了多少,手段上,那也是花样百出。
关胜笑着来说:“也是失礼,竟是先让将军来见我等,还让将军如此破费,此时岂能不来拜?”
郝思文也说:“唉……也当说个清楚,头前,不知将军秉性,也不知将军喜好,仓促之间,我等三人在不熟识的情况下,也不好意思轻易来叨扰将军,只怕冲撞了将军威严,令将军不喜……”
宣赞更是来言:“是啊是啊,将军何等人物,我等不过籍籍无名之辈,唉……失礼至此,着实有罪,竟是让将军头前来寻我等……罪该万死。”
“这是哪里话,我自先到江南,鏖战两番,得了一些浮财罢了,后续战事也多,岂能只顾自己?”
苏武只管是笑,这几日皆是这般场面,他也是驾轻就熟了,话语怎么说,都琢磨了几番。
也是这几日,还未有战事,还在等十五万大军与后勤物资,水6慢慢而来,军队太多,便是再如何,也做不到真正同步到达。
还是关胜来言:“其实我等早知一事,乃是枢相亲自提点,知道是将军在枢相当面抬举我等,如此之情,本想着战阵来报,只待立了一些功勋,那个时候,自才有脸面与将军当面来说,寸功未立之时,也只怕给将军脸上抹黑……”
说起来,关胜心中还是忐忑的,为何?
关胜、郝思文、宣赞,这三人,其实从未真正上过阵,一些缉贼捕盗的小事,算不得上阵杀敌。
初上阵,岂能不紧张?更也怕到时候上阵一败,真是成了笑柄,那时候,在枢相面前举荐他们的苏武,岂不也受牵连?
只看苏武来说:“我虽然年轻,但已然是老战阵,谁人用得,谁人用不得,我岂能没有这点看人的本事,三位本是故交好友,我也听得三位大名,既是好汉之辈,为国之事,岂能不举荐一二?上阵杀敌,三位定是不差!功勋在眼前,岂能不让好汉来取?莫不还让小人取了去?”
关胜闻言,岂不感动?只管起身来拜:“拜谢将军抬举之恩。”
郝思文与宣赞更也起身,话语也是拜谢。
苏武哪里还能不去扶,只管说道:“不必如此,万万不必如此,只管上阵杀敌就是,得了功勋,也是你们自己的!我大宋如今承平日久,难得有这般机会,三位光宗耀祖,就在此番!”
苏武与每个人说话的方式与内容,都不一样,说见人下菜碟也行,其实更是在人心之道,越熟稔。
关胜心中激荡,左右一看宣赞与郝思文,只管一语铿锵:“我三人,万不敢负此番将军抬举之恩!”
宣赞来言:“将军真乃是军中及时雨也!”
宣赞与众人比起来,那当真是京城里的场面人,这话语,实打实,直接拍马屁戴高帽。
苏武听来一愣,这名头,好吗?合适吗?
却听韩世忠也言:“哈哈……军中及时雨,名副其实!”
“是极是极,义薄云天,豪气干云,行事为公,待人真诚,仗义疏财,助人为乐!岂能不是军中及时雨?”郝思文便也来说。
韩世忠的口里,定是说不出这般话来,但这话听到他耳中,那他又是连连点头:“哥哥这名头好,好得紧!”
苏武笑是在笑,心中只想,这合适吗?
口中也问:“这般不合适吧?”
韩世忠大手一挥:“合适,合适得不能再合适了,再合适不过了!”
“哎呀……惭愧惭愧啊!”苏武红着脸,摇着头,摆着手,着实惭愧,惭愧万分。
苏武只问:“三位可还有什么缺的吗?或是其他什么难处?只管一应说来!”
关胜连连摆手:“够了够了,钱也够粮也够,兵刃甲胄一应不缺,只等上阵,只待上阵!”
关胜那是一脸的跃跃欲试,既是命中有贵人,那岂能让贵人失望?
更也知道一个道理,人家抬举是抬举,再如何抬举,自己也要真有用场,否则,那不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吗?
苏武欣慰点头,又问韩世忠:“韩兄呢,军中可还差了什么?缺了什么?只管说来!”
韩世忠也连连摆手:“哥哥待我,那已然说不出二话来,且不说没有什么缺的差的,即便是有,我也当自己再去挣,也为哥哥挣一份!”
“这是见外啊……”苏武一脸难受。
“不是见外!”韩世忠笃定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