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说起来,童贯的基本盘里,就来了辛兴宗一部四五千人。
这仗还怎么打?这功劳还怎么争?到时候莫不真成了个笑话。
便是辛兴宗此时,也是心中大急,他倒成了那唯一一个改换门庭之人了,这种事,若是多有几个,本也就没什么,只有一个,那就真成了问题。
辛兴宗急忙来言:“苏将军,头前咱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武闻言就问:“啊?头前怎么说的?不也都说为国效力吗?你且看着,我杀贼来,自不手软!”
“哼!”谭稹冷冷一声,已然就在恐吓苏武了,一个小小军将,也敢戏弄与他?
苏武只当没听到,落座就是。
在场众人,看得懂的,自是心中只念,枢相还是那个枢相,且当真以为枢相为人和善呢?
看不懂的,便也知道,今日这谭置使,似乎做了一番丢人现眼之事。
更有不少人,心中已是惴惴不安,今日似乎……好像做了什么错事?
就看童贯起身,陡然两眼精光乍现,中气十足,声若洪钟一语:“既是议定,各军今日明日分两路开拔,不得有误,军法无情,有违军令者,斩!有失军机者,斩!散了去!”
便是如此一语,满场抬头,只看童枢相起身就去。
苏武与刘延庆,自也起身:“得令!”
众将在散,鱼贯而出。
谭稹已然站起,眼中寒光在闪,也看童贯去的背影,那更是咬牙切齿!
再寻那苏武去,苏武已然也是背影了,竖子小儿!
只管已是分兵两路了,两路大军,自当有各自军帐,明日就要开拔,定也还要商议。
谭稹大帐里,只看诸多军将济济一堂,正看谭稹怒不可遏来骂:“竖子小儿,也敢欺我!”
辛兴宗岂能不言:“定是那童贯授意如此,好生狠辣的心思!”
辛兴宗已然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只看来日,到底是不是自己走对了,那童贯六十有六,只问还有几年能活。
此时,站队之事一定,那就得同仇敌忾。
谭稹更是来言:“老儿欺我!只待回了京中,叫他好看!”
众人皆是噤若寒蝉,这种话,不敢随意来接,还是辛兴宗来接:“行将就木之辈,恩相不必过多挂怀,此时此刻,只当是谋战事再说,末将麾下,那也是悍勇军伍,今日同僚皆在,更也是兵强马壮,差不得他们去!”
谭稹如此,才稍稍定了一下心思,左右看得几番,点了点头:“那就仰赖诸位效死了!到时候,官家面前,太师面前,宰相面前,诸位皆有大名大功!”
诸将自是来言:“定当效死!”
谭稹的这份大饼,众人看来,其实好吃。
那边童贯帐中,自也落座一彪军将,童贯又是老神在在来说:“子卿呐,你今日当真做得有些过分了,那谭置使怕是恨你入骨了……不该不该啊……”
苏武岂能不知童贯脉搏,苏武这几日做的事,哪一件童贯不是乐见其成,此时口中说着不该,心中怕是早已爽歪歪。
苏武只道:“管不得那么多去,枢相向来心善,不与他计较,我却忍他不得!岂能教他当真把枢相欺辱了去?”
刘延庆看着苏武,那真是打心底里佩服,人才啊!得学!
难怪,年纪轻轻,如此节节在升,原来不仅仅是战功彪炳,更是手段高明!
韩世忠却是一脸认同模样,如此苏武,那真是对他秉性!不服就是干!
童贯摆着手:“唉……年轻,你终究还是年轻啊……”
“枢相于我,恩重如山,只管忍不得去,枢相,便议军事,这南北夹击,是他在南,还是咱们在南?”苏武直接跳过话题,那就是不争功劳,只管办事,不求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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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