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好像原本那些原本肆掠于体外的寒冷,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在我的体内翻涌了。哪都是冷冰冰的没有回应。
好像我的精神意识都开始迟钝起来了。
被这么直勾勾地钉在树干上,脚着不到地。
任凭我如何让够触感受,全身和四肢都没法回应我哪怕是一点点移动的触感。更不能撼动那厚壮胳膊的分毫。
“省省力气吧,就你这小身板。山上的老东西们都说了,可是个宁可女装跳崖都不愿意硬碰硬的死货。也难怪呢。就你这矮小的个头,手段再多也就那点损样。”
“哎,看看模样啊。上头能那么上心的,你不好奇啊?”
啧。力气可真是不小。
枝叶制成的的蒙面早就被他捏得破损,全身的紧锢让我很难再做出反应。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另外的大手直直地冲着我的侧脸而来。
可我使不上劲。我甚至都没法顺畅的呼吸。
我的泉源,我的肢体,一如沉入了僻静无声的地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我自己被他们钉死在了那根并不茂盛的树干上。
啊,即使想要维持住睁眼,维持住眼神里的拒绝都已经是很困难的事了。
更听不清球球在我的耳边吵闹的话语了。
,!
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我感受不到泉源。感受不到通路。我甚至不知道此刻的它,是在寂静地消散,还是沸腾地翻滚。
只有那一点点的明亮还在告诉着我,它的存在。
这样就够了……
我,米娜艾伦斯坦因。
我是玩家,我更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在全身缠满病痛之时都未曾接受自己的命运。又怎可轻言现在的放弃?!
我,绝不受辱!!
行了球球,哭叽着嚎什么呢?
又不是多大的事。短短一会就结束了。
你虽然讨厌。但这几天,我也很开心呢。
法诀的最后,是泉源的光辉在瞬间炸亮。
我看到那些密林里消退的黑潮。
我看到那些冰冷格栅里的哀嚎。
我还看到,一根根长鸣的急影,自视角的边缘擦过。
痛苦的惨叫在当场奏响,与之相对的,是我掉落在地上的身体和不断喘气的本能。
我这是,成功了?也脱离了那样的心界,重回了自己的身体?
还是……没成功?只是我临别前的观花?
我搞不清。
这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嘿,那边的。”
“现在这,才叫扯平了。”
耳畔边,我似乎听到了一道声音,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沉。
但也足够是能让我能掀起一点浅笑的声音了。
:()神明的旅行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