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他跑了不到一半,眼前忽然一花,鼻子一凉。
过了片刻,鼻梁开始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他伸手摸向鼻子,只感觉摸到了什么液体。
红色的。
……是血。
再扭头看去,左边墙壁上深深钉着一把刀,刀柄有点陌生,不是他们带过来的那把。
而刀刃大部分没入墙体,只留下一小截银白色的部分。
以这刀的速度,他刚才只要稍快一点点,就会被刀扎个正着。
那边传来云墨景的声音:“别跑了。”
东哥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坐在地上。
他眼睁睁看着云墨景走过来,从墙壁上把刀拔出,又走到门外。
随后,涌进来一群警察。
“……”完了。
东哥痛苦闭眼。
他的样子狼狈又恐怖,随着警察一同赶来的医务人员帮忙简单包扎了伤口,这才把他送上警车。
大部分警察都忙着把躺在地上的不法分子拷起来,带到车上。
只有一个警察走过来,跟站在一起的云墨景和将白说:“我们接到热心市民报警,尽快赶到。希望没有来得太晚。”
“没有,”云墨景笑笑,“来得正好。”
警察公事公办道:“那就好。还麻烦二位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到派出所做个详细的笔录。”
云墨景和将白就这么跟着上了警车。
*
等到两人做完笔录离开派出所,已经是后半夜了。
琳姐、小秋和将白的秘书站在派出所门口,见两人出来,都赶忙凑了过来围着两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见身上没什么明显的外伤,仍旧没办法放下心来。
“姐,你们,没什么事儿吧?”
云墨景摇头:“这几个人都很不禁打。”
她当时跟着保镖和赵宏文走出去,一脚把赵宏文踹倒,然后抬手把保镖打晕。
这时候她甚至手上的绳子还没有解开,动作不太灵活。
赵宏文当时还想爬起来,被云墨景补了一脚,也晕过去了。
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没有什么刺激的战斗,也没有什么反转。
她原本还想着跟出去看看赵宏文到底带了多少保镖,没想到他竟然只带了这么一个保镖就敢来。
“不禁打”这个形容把面前人听得都有些瞠目结舌,刘秘书干笑两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韦琳握住云墨景的手,感受到她手心干燥温暖,心中稍安,说:“那咱们回去吧,明天我给你请几个保镖。”
她看了看将白,咬字清晰地说:“公司可以给报销的。”
将白:“报销没问题,就是……”
他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喊云墨景出来单独吃饭,现在发型早就乱了,事儿也没说成。
可今天不说,恐怕之后云墨景马上就会投入新的工作中,他自己也要忙着工作,就更没时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