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鼓棒从剪刀形态拆分开,其中一根上下对折,末端旋出小尖角,酷似一枚飞镖。
以指间夹住飞镖鼓棒,秦赤年朝身后甩去。
鼓棒正中假方守前额。
血液汹涌,粒子滚动,红人挣扎不休。
秦赤年拖着身子后退,来到红人身旁,狠下力度,鼓棒一压。
红人倒地。
光环裹覆着黑色鼓棒,其上混沌色泽的粒子,变得更加浓烈了。
秦赤年抽出鼓棒,擦了擦棒身,小心地放入背包两侧。
肩膀的伤还在流血,每走一步都生疼,温度逐渐恢复正常,那渗人的冰霜也开始融化,秦赤年来到车门处,哗啦,打开了门。
车厢里有三位乘客。
一对情侣,八爪鱼似的互相紧贴对方,恨不得黏死在一块;对座一个老太太,黑圆点的两眼竖成椭圆状,老大不高兴的模样。
秦赤年扶额,不是吧,这也要她来?
她走近那对情侣,两人缠抱着,几乎快化为一体了,她伸出手,想掰开二人,掰了半天没松动,伤口处的血倒是越流越凶。
“你们……别欺负伤患啊……”
秦赤年无奈,在情侣旁边一屁股坐下,仰头靠着椅背,不想动了。
情侣还在黏抱,圆点紧贴着圆点,发出类似啵唧、啵唧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
情侣中的女性动了动鼻子,是的,虽然并没有鼻子这个器官,但这位乘客还是发出了类似抽动鼻子的声音,似乎在嗅着什么。很快,秦赤年身上那混合着血气与汗臭的味道传入她的鼻子,越闻,气息越浓烈。
忍受不了这个味道,女生挪着身子想从座位上站起,秦赤年抓住这个空档,堂而皇之地挤入他们之间的位子。
唰。
这一挤入,这对情侣便给硬生生挤到了楚河汉界的两端,剩下中间的秦赤年,眼巴巴望着对面的老太太。
老太太脸上的黑圆点终于回归正常。
然后……
没动静了。
“……嗯?”
没有扭蛋的吗??
十分钟过去了,老太太完全没有想要给她扭蛋的意思。
秦赤年愤怒地站起身,一愤怒一用力,肩膀又生疼,她龇着牙,又愤怒地坐了下来。
屁股处一硌。
她起身,一望。
刚刚那对情侣紧黏着的座位上,放着一枚扭蛋。
丈八灯台照远不照近,灯下黑啊。
她悻悻捡起扭蛋,拆开,是一把蓝色钥匙。
蓝色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在前面的车厢,他们还捡到过一把红色的钥匙。
两把钥匙除了颜色不同以外,造型基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