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上透明眼镜,想再看看车外的景象,可理所当然的,眼镜已经失效了。
地铁车窗外,只有大片黑暗。
往前走,门不通。
往后走……
不要回头!
不要回头!
不要回头!
该死,为什么不让回头?
这咬尾蛇一样的地铁,说白了他们不是一直在往回走吗!
回头……到底会发生什么?
秦赤年咽了口唾沫。
某个想法一旦涌上来,这时别提理性思维也好、尝试主义也罢,最重要的是——
已经成功勾起她的好奇心。
回头,会发生什么?
看到身后一张吓人鬼脸?发现来时的路变成燃烧着的半截悬崖?有两个双胞胎小女孩站在她背后?
……无论哪一种,都不太友好啊。
秦赤年抹了抹额上的汗,肩膀还疼得很,动一下都费力,她深吸一口气,开始缓慢地挪动身子。
一点一点。
一点一点。
她转回了头。
以一排排栏杆为中心轴,对称发散,不论是双排车座还是两端窗户,都将近大远小的透视关系诠释得十分醒目,拉环轻晃,稍显昏暗的灯光在地面映出投影,身后是空荡荡的车厢。
尽头的车门紧闭着。
和她刚刚过来时所见的场景一模一样,没半点变化。
没有鬼脸、没有燃烧悬崖、更没有双胞胎小女孩。
秦赤年一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也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毕竟她确实不太想看到什么穿蓝裙子的俩姐妹站在她身后之类的景象……
她转身回来。
眼前站着一个男人。
非常高,几乎快要够着车顶,整个人像被拉面师傅拉长过了,身上穿着白色的列车长制服,脸上是三个黑漆漆的圆点。
秦赤年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男人举起手中的警棍,朝她的头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