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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你再过多久才会被现?”
“或许是新帝登基那天?”
“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前些天一直没问,你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要留在我身边?”
“按道理来说,我的确该离开了,毕竟当初我只答应了长公主殿下尽全力让你活下来,没说过要和你一路同行。”
“所以?”
“所以我没有离开,当然是因为你给了我留下的理由。”
“什么理由。”
“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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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今歌的声音很是坦然:“就像当初你在望京初入洞真就连败十三位洞真一样,现在的你正在做的事情,让我对你抱有好奇之心再是理所当然不过。”
顾濯想了想,觉得这个理由很有力量,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我记得,那时候你好像对我说过,我和你的一位故人……”
话音戛然而止。
原因当然是裴今歌。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濯的眼睛,声音微冷说道:“如果你坚持要提那件事,请你在我离开以后再提,且不要被我知道你在背后和别人以讥笑我来取乐。”
顾濯笑了笑,没有坚持。
裴今歌神色微缓,转而认真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到藏身白帝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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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那天离开长乐庵后,两人看似前往东海深处,实则半途折返6地,然后借助青霄月手中的残余力量进行掩护,得以登上白帝山。
青霄月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出力,与顾濯的身份没有任何的关系,而是因为司主的死。
那天夜里,或者说从未央宫之变后的那一刻起,青霄月便对司主起了无法抑制的杀心。
这也是他不顾残躯赶赴沧州的唯一原因。
然而沧州之战中他所准备的那些手段,最终并未能派上用场,司主便已死在顾濯手中。
出于各种理由,以及求知的强烈意愿,让青霄月默许顾濯和裴今歌借用手中的势力,就此如水消失在水中,不复踪迹。
青霄月已在风雪绵延的某天,正式向皇后递上辞呈,带着数十年来不见天日的功名与赏赐,归老。
于是求知成为过往两位巡天司副司主所共同承认,在巡天司中的代表人物。
如今这位出身自无忧山的青年杀手,已在众人复杂至极的目光中身居高位,直面朝廷诸公施于的沉重压力。
唯一幸运的是,求知最擅长的事情其实不是杀人,而是还嘴,以及守口如瓶。
至于白帝山上住着的那些守坟人,早在天琼峰那场毁尽白家祖坟的变故后,便已成为真正的活死人,根本不在乎外界生的一切事情。
故而至今依旧无人得知顾濯的真正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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