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宋锦的同意,庄雨眠将这些事情告诉了裴颂安他们,阳晖面露不忍,怒道:“那卢安佑还真不是人啊。”
“你们最近调查出来的事实么样?”庄雨眠问道。
裴颂安握着庄雨眠的手说:“罪行众多,只是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
“怎么会如此,你们既然能查到消息,怎么会没有证据呢?”
裴颂安看向阳晖,阳晖道:“县主,我们是暗中找了一些百姓,才得知了这些消息。卢安佑草菅人命之前都是将人带到府里,然后给人弄出一个家奴的身份来,这样就成了他惩治家奴,没办法治他的罪。而且,京兆尹是他父亲的学生,但凡有人去告状,都会被京兆尹以其他的罪名扣下,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去告状了。”
庄雨眠怒道:“岂有此理。他怎么敢这样做的?那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也不是,有一个方法。”
庄雨眠听到裴颂安如此说,眼中一亮,期待地看着他。
裴颂安回避了庄雨眠期待的眼神,他说:“若是宋锦姑娘以及京城里的百姓愿意去衙门里指认卢安佑,那么就可以治他的罪。”
“京城里的百姓愿意去吗?”
没有一个人回答庄雨眠的问题,庄雨眠立刻就懂了,这群百姓长期被卢安佑威胁迫害,已经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认他了。
庄雨眠道:“也不能让宋姑娘去,宋姑娘不是京城里的人,即使她指认卢安佑,卢安佑也不会承认,甚至会倒打一耙。我们还是需要想其他的方法。”
裴颂安不忍见庄雨眠为此事烦恼,他说道:“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我去杀了他。”
庄雨眠闻言,心中一惊,她道:“不行,如果你杀了他,卢尚书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裴颂安倒是无所谓:“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发现是我杀的卢安佑的。本来只是用律法惩治一下卢安佑,却没想到他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甚至还钻了律法的漏洞。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用别的方法制服他。”
庄雨眠心中纠结,然而裴颂安只是劝慰道:“放心,我一定不会露出马脚的。”
裴颂安刚刚说完这句话,房屋的门就被打开了,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人。是宋锦,她满面泪痕,面容凄苦。
她的眼中充满了哀怨,朝着庄雨眠下跪。庄雨眠拉她起来,她也不肯起来,宋锦说道:“庄县主,谢谢你们救了我又收留我。宋锦感激不尽,你们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能再让你们为我冒险了。我想亲自去衙门告发他,我只希望裴将军能够让衙门秉公办理。”
阳晖眼中满是怜惜,他急道:“这怎么能行呢?即使有将军在,卢安佑不认罪,京兆尹还是会说你污蔑了卢安佑,到时候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宋锦眼神坚定:“娘亲因我而死,我无颜活在世上。”
“这是你对你自己的评判,若让你娘评判,她会认为你是最应该活着的人。”阳晖一脸严肃地说道。
庄雨眠侧目看向阳晖,他今天有点反常啊。
宋锦则是一怔,随后低下头,不再看阳晖。
空气中的寂静又弥漫开来,又夹着一丝哀伤。
庄雨眠扶着宋锦的手臂,道:“宋锦,你快起来。”
“庄县主,你们先答应我的请求。”
宋锦固执不起,庄雨眠无奈:“你起来,我有一个新的方法。”
“真的吗?”宋锦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