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脱下面具,为了护住这处暗室?”
杜恩平静地开口,面具下的眼睛微有闪动,“看来虽然选择的路径不一样,但底色却是与研法会带有一致的。”
这么说的话,好像是会正有些迂腐似的,但其实并非如此,因为研魔会的会监这边,到头来并没有解决什么问题,甚至于连迟缓都做不到,说不定还有刺激推动的可能与嫌疑。
努力的确有,底色亦没有污化,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无蕊对此默无表示。
杜恩不再多言什么,选择长驱直入,顺带把那些面具糅炼进自己的面具里面,加强着自己面具的效力。
狭室暗间,门扉特异,不过他直接空间移动进入。
虽然这边的空间越往下越显异常,但现在如此短距离地穿过一墙之隔,还是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
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间普通陈旧的居室,除了桌椅床铺之外没有其他家具,同样的,在桌子上肉眼可见地摆有一本书册,大体完好,只是霉了,一种粉红色,十分有活力的怪霉,散出淡淡的污秽气味。
杜恩挥手之间,强行抹去这些异霉,再掀开来观看,关于研魔会整体的展轨迹,遂变得明朗起来。
青神十年。
会监,名字被粉霉蛀掉,当时还只是普通的研法会一员,却也有些不太普通的地方,他很有能力,但因为作风比较激进,于是被老师压着,所以才在研法会里显得普普通通。
不过在这一年,他因为一个小巧合,离开了研法会,前往京城充当接洽人员。
事情的展开当然没有那么直白干脆,会监要萌生脱离研法会,自立门户的念头,其实还没有那么快,即便那个时候,青国皇帝已经在暗自遴选合适的对抗会正者,默默地准备酝酿着夺权正位的行动。
“我在京城遇到了一个人。”
潦草简单的前期描述之后,便是夹带主观话语的书写,仿佛意味着会监从此再也无法做到完全客观。“那是我一生的挚爱!”
“一开始她只是作为皇帝派来的人员,是那时候已经少有的,甘愿作为朝廷爪牙的修仙者一员,与我们这边进行着接洽。”
“说实话,因为皇帝的意图太过明显与迫不及待,这些爪牙总是急于劝诱我们,导致两边的关系很僵,所以才会出现其他人不愿意过来,进而凑巧轮替到我的情况。”
“该说不说,还真得谢谢这些情况,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我可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毕竟我那个时候还只是普通的研法会一员,不管哪方面看都是如此。”
“直到我看到了怨魔。”
青国皇帝的小动作,其实还包括了偷偷在京城某处牢狱里缔造怨魔,试图在这边钻研出克制净除怨魔的方法,从而击垮神树教与巫祭的民心立足基础,使得青国大权再度回归到正轨。
然后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会监也因此见到活的怨魔。
“好奇!”
他用这个词概括出当时的心声。
无一错一一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进而是。
“她居然大胆地撺掇我去解剖钻研私下扣留的怨魔,而我竟然也觉得这未尝不可……当时的我,还是年轻纠结的,甚至因为这样子的纠结,选择回到会里面,避开那最终的选择。”
不过想法的变化其实很快,因为他到底并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研法会对他的影响在很短时间里就被抛去,他开始主动与他的挚爱进行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