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修士:“郝兄,我二人实不知郝兄竟有此等法宝,这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郝兄,郝兄这法宝简直是天上地下绝世无双,纵然是结丹期修士来了也不敌您呀!”
绿衣修士,“郝兄,你既有此法宝,纵横天下又有什么难处,又何苦和我二人争夺这小小的一个凡人,您就让了我们罢。”
郝仁哼一声,降落下来,“须知富户也从贫家起,聚沙才成塔,集腋可成裘,我若不是十年如一日地处处抠搜些针线米粮,怎么有现今的身家?我这先天癸水也是我处处抠搜,才侥幸在一空间裂隙中得来的,此人我要定了,你们休要打她的心思。”
白雪流下冷汗,先天癸水,什么东西?
黄绿二人对望一眼,知道没戏,只好拱手,“也罢,那此女就让郝兄取了吧,不过,她储物袋里应当还有些练气期玩意,这些东西郝兄必然看不上的,到时给了我们兄弟二人如何?”
郝仁思索一阵子,“这倒可以给你们。不过她那灵伞飞着甚快,我正好缺个速度尚可的飞行法器,这伞我要。”
言语间,这三人便商议定了。只听三人迈着步子往瀑布走来。
白雪掐紧掌心,这一关可不好对付了。她扔出一张新的小纸人,穿越水瀑,飞向了山林中。
三人一惊,这凡人竟敢暗算他们?却见小纸人并不是冲他们来的,而是停在空中,随风摇摆。三人便笑了起来,这等小玩意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白雪睁开双目,感受到了,此刻外界有风,东西向!待那三人走近,她豁然砸出十张火真形符,把那三人的头发衣服瞬间燎燃。风势大起,火光借势很快蔓延十丈远,一片小树林整个烧了起来。
三人亦不把这凡火当回事,只道晦气,不过此地有水潭,正好可以拿水浇一浇。三人便都把头低在瀑布边浇头。白雪高骂一声,“白痴!”杀气满身地走了出来,银光夺魄的残丝被她紧紧地勒在手中,纵势递出,一下把那三个头都套住。三人尖利大叫,却一时挣脱不得,反被白雪勒丝一卷,掌心一用力,狠狠勒断了两个头。
只见断下来的是黄绿两个修士。红衣修士却在二人断头后松了弦逃脱了。
“小小凡人,竟有此心机!”郝仁连连心惊。
他再不敢小瞧此人,飞出了自己的幌金圈,直欲套住白雪。白雪先挥出牛马走拐符,那幌金圈眼看着便偏离了方向。又飞出小孤剑,彻底将圈击出五里外。郝仁不以为意,飞在天上冷笑,“你的花样的确多,可你毕竟只是个凡人,肉体凡胎连筑基期修士的一击之力都受不住!”说着,一道尖锐的红色灵光呼啸着挥了下来。
白雪早有准备,速速撑伞退入瀑布后的山洞。这山洞便恰似为她护防的阵法结界了。郝仁疑她还有什么阴险手段,不敢贸然入洞,便又飞到瀑布顶上,朝下一击又一击地狂劈灵光。
白雪在洞中苦捱,靠小纸人感受外界光阴,不多时,终于捱到黑夜了。可惜距离王郁山苏醒还有起码三个时辰,她还得再想办法撑下去。
正精神高度紧张时,却听洞顶传来一声石壁开破的恐怖声。白雪心道不好,这山洞终是被他劈开了!自己再不走迟早被砸死。
她捏好几种符,速速撑伞飞了出来。
果不其然,郝仁已在瀑布外守着,就等她自投罗网。一记红色灵光扑面而来,磷光盾及时推到身前扛了。郝仁心道她必会拼命往前逃,遂灵光着意往前路准备,却不料白雪竟不逃,而挥出数十张腥臭符,直直砸向瀑布下的小谭,而后她自己也跳了下去。
方圆三里外瞬间被一种莫可名状,氤氲满天地,似从亘古发酵至今的粮食、粪便、贝类的恶臭萦满,那潭水虽看着清澈,却似黑到冒泡那般恐怖。
郝仁吃力不住,面色发白,直直退去了一棵树边扶着吐。
他身为筑基期修士,和各色人马少说也打过上百场,却从未有一场似今天这般诡异。“怎么会。。。。。。。这么臭。。。。。。!”他扶着树干,吐到上气不接下气,颤巍巍地回看水潭。
这么臭的水潭,那女人竟然还跳了下去。。。。。。
郝仁捂着嘴,硬撑着挪来水潭看,那女人显然也不好受,浮出了脸,在水面上大口呼吸,见他来了,又赶紧躲了下去。
“你狠。。。。。。你真的狠!”
郝仁心想,今天这一千灵石不好赚。要不然走了算了。
但是骨子里勤俭持家的性子又让他左右为难。先不说飞到这里就费了不少功夫,再者自己今天打斗磨损的这些幌金圈、宝剑,后期修补也要灵石,今天若什么都捞不着,实在吃亏。
郝仁决意不走了。这两个一个缩在水潭里,一个倚在树边,一个比一个脸色惨白,虽都不动,却似在做着生死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