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见了,她的主子不追究,旁人不会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李肇见她目光无神,眉头轻轻皱起,视线扫向她松散的寝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扬眉一笑。
“孤给的药,用了么?”
薛绥脸色一变,赶紧拉紧寝衣。
“没有。”
说完,“砰”地把窗户关上。
这一下动静有点大,守夜的小昭被惊动了。
“姑娘,出什么事了?”
薛绥深呼吸,稳了稳心神,“没事。睡吧。”
她在窗边伫立片刻,再打开。
只见小雨悠悠扬扬,一片迷蒙里,别苑的夜静谧得有些诡异。
檐下空无一人。
这李肇,比起当太子,更适合做贼!
薛绥回到床上,想再睡会儿,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巧儿就是一个变数,也是她的破绽。
一旦被人利用,很容易让她的精心布局,前功尽弃。
第二天清晨,雨终于停了,阳光照在荷叶上,蝉鸣声“嘶嘶”地响着,揭开了夏日清晨的序幕。
薛绥懒起梳妆,看着铜镜里没有睡好的自己,心下说不出的烦躁。
如意在一旁,挑起窗帷。
屋外青山叠翠,绿树成荫。“姑娘,您瞧,这天儿可真好,看着就让人欢喜。”
如意什么都不知情,笑得眼睛都弯出了月芽儿。
锦书端来温水,递到薛绥的手边,低声道:“夫人,王妃派人送来不少赏赐,说是犒劳夫人,昨夜里侍候殿下有功……”
薛绥听了,闷闷把茶盏放下。
“王妃心里不痛快,也放不下那些体面。”
话还在嘴边绕着,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尖叫,直直划破别苑的宁静。
“荷池里……女尸……快……”
“荷池里现一具女尸!”
“有人淹死了。”
“快来人啦!”
紧接着,外间的回廊上,急促的脚步声密密麻麻地传来,好似密集的鼓点,敲得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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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绥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心里头渗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像有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了她的心,“砰砰”跳着,仿佛要挣脱胸膛跑出来……
她看向锦书,神色急切。
“锦书,你快去瞧瞧。”
锦书赶忙应了一声,匆匆忙忙就出去了。
薛绥哪还有心思梳妆打扮?
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又慌乱。
她的眼睛望向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