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崇昭帝一拍御案,大声呵斥,随后又咳嗽起来。
这一声怒喝,让刚走出不远的李肇和李桓都停住了脚步。
茶盏的碎裂声,惊得檐下的云雀扑棱棱飞起。
两人对视一眼,虽不知屋里生了什么,但从这动静来看,皇帝是真的动怒了,而且,是因为平乐。
李肇看了李桓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可惜了。”
李桓眉头一皱,落后半步垂手而立,目光落在李肇新换的犀角蹀躞带上。
“驸马向来与世无争,父皇就算恼他,也无非斥责几句……倒是太子殿下,别管为兄多嘴,手底下的人,行事也张扬了些,尤其是左右卫率,在京城肆意盘查,惊扰百姓,惹朝野非议。若哪日父皇追究下来,为兄也不好为你遮掩……”
“多谢皇兄提点。”
李肇笑着谢过,与他拱手作别。
一路回到东宫,脸上的笑容才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冷冽。
“告诉那个西兹大祭司,他女儿,是死在平乐手上。”
暗室里站着的人,是夜枭。
每次夜枭现身,东宫必有大事生。
关涯和元苍等侍卫都守在外面。
夜枭领命离去后,梅如晦才得令走了进来。
“殿下,西兹人动作频繁,恐怕要掀起一波朝堂风浪。这个节骨眼儿上,您何苦给自己招来麻烦?”
李肇轻轻一笑,眼底泛起奇异的光。
这时,窗外忽有白影掠过。
李肇快步走过去,猛地推开窗户。
一只漂亮的白鸽俯冲进来,轻盈地停在他的手臂上。
李肇微微掀起唇角,抚它羽毛,“你倒是乖巧。”
白鸽低头啄他,李肇取下它爪间的信筒。
信纸上烙着旧陵沼的印记。
一个背着刀的小骷髅头,原本是死亡的象征,可李肇端详片刻,竟鬼使神差地觉得,它长得格外可爱。
“鱼儿咬饵了。”
他笑着转头,回答梅如晦方才的询问。
“她摆了一出好戏,孤不看可惜。”
梅如晦头痛。
这个“她”是谁,显而易见。
可是那个她,还有眼前的这个他,两个疯子凑一堆,不是要瞎胡闹吧?
两章合一哈。
近来各种感冒,姐妹们注意身体,口罩要用起来……
二锦刀片嗓了,头晕晕啊,希望薛六姑娘来为我诊治一番,实在不行,换大师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