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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县街上(第1页)

两个男子在隐蔽的小巷碰面,互不相看,各自背对说话。

“那人是谁?我去杀了他。”

男子风尘仆仆而来,另一人见有人随他进巷几步,起了杀意。

男子严色道:“路人罢了,先说正事。”

负剑男子取出信件递出,交代来意:“主人有令,此事必须成。”

他从背后接过信件,打开只看一眼便放回去,眉头微皱。这信件所说之事,他觉得难办,但不得不为。

带着急切,他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那人没回答。轻功上墙,几步从巷子消失。等男子回过身,已经没有人。

他收好信件,扣低帽檐,快步离开深巷。

街上行人寥寥,尘土与落叶随风而起,风过之后,又轻悄落下,凋敝萧瑟。虽然有几个小摊,但大多数店铺都紧闭大门。

衰败风景之下,薛情两人却不被其所染,像孩童一般就街而坐,有说有笑。

自出皇城以来,不是二皇子就是刺杀,只有此时,两人才暂时不再为事挂怀。

薛情手捏竹签,认真转动糖葫芦,微黄透明的糖衣下隐约可见弯曲的红辣椒。她想起南风的话,好奇问道:“凌将军,你也爱吃糖葫芦?”

此地没有糖葫芦,薛情馋得紧,不顾辣,小心剔下糖衣吃。

凌云也学着薛情的模样,细细品尝其中滋味,毫不避讳提起此事。回道:“是她爱吃。”

「她?就是上次那占算之人?」薛情随口一问,竟探得将军感情秘事,来了兴致。

上次凌云夜翻星宿院,凌云谎称那是恩人,但他的关切与渴求远远超出对一个恩人。他自己不知,薛情这个局外人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未来得及深问。

薛情看似把玩糖葫芦,实则时不时偷瞥凌云:“女使曾与我提过。将军说的她,可是那位恩人?”

凌云回得快,直言道:“是。不过……她于我而言,或许不止是恩人。”

「不是恩人,那就是心上人咯。」薛情心中暗喃,脸上已经抑制不住要听故事的心。

她勉强压下上扬的嘴角,装作随口一问:“不止恩人,凌将军从何说起?”

凌云有些意外:“你真想听吗?”

他不再盯着糖葫芦,而是看薛情剥脆皮糖衣。薛情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本来是自己在偷瞟他,现在反而变成他盯着自己了。

她将一大块糖衣放进嘴中,说:“若将军愿意告知于我,在下自然愿意一听。”

凌云道来那段从前:“我那时只是一个乞丐,是她救了我。我原版将她看做世上唯一的亲人。在北岭时,我无时不想快点见到她,做她的屋檐,保护她。而今看来,恩人不过是那时我的托辞罢了,我对她一直有别样的想法……”

薛情听得入神,手中的动作渐渐慢下,仿佛戏剧的看客,到动人之处还缓缓点头。

她出个主意:“将军如今军功在身,何不直接求圣上赐婚,想必不是难事。”

凌云稍顿,吐出令人惋惜的原因:“我与她有缘无分,遥不可及。”

听前半段,薛情还以为这是感天恸地道的双恋佳话,艳羡不已。到了后半段却发现急转直下,画下落寞,唯留孤影。

薛情不忍,对上他的眼睛,宽慰他:“女使曾与我说过,你们之间只是坎坷些,最后一定能成的。难不成你连女使的话都不相信?”

凌云的情绪复杂,眼中的光像是期盼,但深邃的眼眸之下又隐隐辖制着,最后重叠之下,变成一层薄薄的哀怨情深,如雾浅罩。

她只觉得眼前这个将军,不似传言所说那样狠戾,反而凄婉,像一只淋湿的小狗,可怜极了。

他的眼睛只是看着薛情,就让薛情觉得捉摸不清,越是神秘,越想探寻,吸引住薛情:「那他隐忍可怜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薛情看着他,他却突然拉近两人目光距离,靠近身子。然后一只手从薛情发丝掠过,绕向她脑后。

二人越来越近,薛情能清楚看见他的轮廓与肌肤,甚至能听到到他的呼吸,连他身上微弱的气息都隐约可感。

男装还是多有不便,没了世俗约束,男女不能打事情,却没人觉得异常。路过百姓只以为是两兄弟正在说密语。

只有薛情自己知道,她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到,有一股冲动在横冲直撞。

「这是……」二人的距离太暧昧,薛情已不知凌云要做什么,握竹签的手攥得越来越近紧。

凌云却摘下一片落叶,拿给薛情看:“它掉到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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