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毒,南风拍桌而起:“你下毒!”
颜煦有口难辩:“我也差点被毒死了,怎么没人管管我的死活啊。”
他看向薛情。一路走来,颜煦发现凌云虽然是将军,但真正说了算的是薛情,指望他为自己说情。
薛情将整盘鱼端到面前,仔细闻。野鱼煎香中夹杂植物香气,香中还有一丝苦,是炼化时火力过盛所致。这药是皇城一个制毒小铺的手笔,购价高昂,一包十金。
为保准确,薛情掏出一小包东西,打开铺在桌上。
“这是做什么?”凌云问。
薛情仔细闻闻了闻,又将粉末化水,浇在一部分鱼肉上:“我闻闻这是不是同一味道。”
颜煦想弄清楚,走过去:“让我看看。”
凌云默声剑指颜煦:“别靠近。”
又是刺杀又是下毒,只要不能百分百确定与颜煦无关,凌云不会让他靠近,他只隔得远远地看。
“慕兄弟……你随身带这东西?想不到你看起来人模人样,随时想毒死我们!”南风目瞪口呆,好奇凑近。
“对啊,可别惹我,小心我毒死你啊。”
薛情还不忘开玩笑,捻起小戳放在手掌,然后回头,对着手掌吹气。粉末极细,随着气流飞扬在空中。
南风捂住鼻子,往后退:“将军,他要毒死我!”
薛情心中有九成九把握,这毒就是皇城的牵命散。此药发作的唯一办法是下肚,中毒之人会抽搐难止,最后死于呼吸困难。
薛情看他慌张门模样,冷静道:“放心,只有吃下去才会毒发。就这点儿剂量,最多……”话音绵长,令人遐想。
南风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体温升高,眼睛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整个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不适,手慌乱地上下摸索,着急问道:“最多如何?”
立春也目露忧色,看向薛情。
薛情会心一笑:“最多被我吓到,哈哈哈”
南风听完,顿时感觉自己身上哪儿都不疼了,眼睛也清明了,激动小跳:“诶……将军,我还没死!”
旁观的立春和颜煦哄笑起来,凌云原本严阵以待的脸也破笑。
薛情在几人的哄笑中收好毒药,重新放进衣裳。
搞清楚了毒药,剩下的一切就清晰了。薛情坐下道:“他下完毒,接下来该我们行动了。”
其余几人围到薛情这边,组成一个圈。
薛情神色认真:“我跟你们说……我们先……再……最后……”
“嗯……”几人齐齐点头,觉得她说道有道理。
立春迷迷糊糊出声,所有人看向他,她挠挠头:“那……是现在出发吗?”
太阳行到正空,早上遮挡的阴云全都消散。府上的下人们都休息去了,院子里一派宁静,偶有几声悠远的鸟鸣,与院中开得正盛的红花一起增添宁静之感。
砰——
“啊——”南风从里面一个跟头扑出来,伴随着织布撕裂声,差点摔倒,
立春在一旁低着头,抱歉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要,你要踢门。”
南风本想帅气地一脚踢开门,搞个大动静。没想到立春走在前,在他踢门的瞬间将门推开,让他差点摔个狗啃泥。
他将立春当作弟弟,自然也不好责怪,只好站定,等后面几人出来,当作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