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安,让我看看你现在身子如何?”
方轻尘刚放下行囊就要给柳忆安把脉。
“放心,我没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柳忆安还是好奇地伸出了胳膊,“你才跟着明大夫学了几个月,就会把脉了吗?”
方轻尘微微一笑,开玩笑道:“明大夫可是夸我很有天赋。”
他怕冒犯了柳忆安,拿出一条方巾搭在她胳膊上,柳忆安却不以为然地将方巾撤走。
“不必如此,你先为医师,其次才是男子。”
方轻尘惊讶地抬眸看向对方,过去这几个月,时常有病人担心和他产生肢体接触,不愿让他把脉。这种情况发生几次后,他便找来了一条轻薄的帕子用作隔断。
“多谢忆安体谅。”
说完,方轻尘直接将手指搭上了柳忆安的手腕,全神贯注地感受她的脉象。
很好,不浮不沉,不快不慢,很是康健。
“你身子很好,想来家主终于可以放心了。”
方轻尘紧张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之后,他又为小露和小霜搭了脉,判断商陆对她们身体的影响基本已经消失,只需多喝几帖药固本。
“说来,这次能为大家解毒,还多亏了你呢。”柳忆安想起自己是因为方轻尘才知晓该如何处理中毒的情形。
“因为我?”方轻尘努力回忆,“是不是有一日晚上,我为姑娘讲解医书,说起豆浆可解诸毒?”
“就是那天,你还记得啊。”柳忆安感到意外。
“是啊,我记得。”
「和姑娘相处的每一瞬我都记得。」
方轻尘在心里回应。
“对了,你刚刚在路上是不是想问神侍的事情?”
方才在街上偶遇神侍,柳忆安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陆映昭对她的警示。
神侍是国师安排的人,不能招惹对方,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柳忆安没有将朝堂上的局势告诉方轻尘,只告诉他神侍背景复杂,不要在外谈论,更不能招惹他。
方轻尘郑重地点点头,他知道分寸。
“至于他为何要请大家吃豆花……”柳忆安手指轻敲桌面,陷入沉思。
方轻尘隐隐觉得国师是冲着柳忆安来的,但他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一开始我差点以为他是专门请我们的,”柳忆安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皱了皱眉头,“可我从车窗里看到,那个人的头发竟是银白色的,不像老人的白发,倒像是雪地映射着月光,我从没遇见过这般长相的人。”
银白色的头发?
究竟什么人能长出银白色的头发?
冥思苦想之时,锦儿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