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脚步声也随着变得急促起来。
地上出现了一把刀的影子,高悬在她头顶。
终于来了,佑里深呼吸两口,这下不用再担心了。
她先一步转身,给男人的手腕一脚。男人手腕吃痛,一下就扔掉手里的刀。
“你真的很像你的母亲。”男人痴痴地笑起来,又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只可惜了这张漂亮的脸,可谁让你母亲抓了我大哥呢。”说着就举着匕首上前一通乱舞,逼得佑里一步步后退。
真是好熟悉的话语,这些人都不会换个话术吗。佑里的额角渐渐有汗珠渗出,可她早就不是没有能力自保的小孩子了。她双眸微眯,判断着对方的弱点,决定对他的腹部先下手。
越前龙马没想到自己来会看到这样的场面,握着匕首的男子和佑里扭打在一起,地上还有一截她的头发。她脖子上的血痕更是刺眼,身体比大脑提前作出反应,他对着男人的头就是几拳,将她护在身后,“要想动她,先过我这关。”
“哟,你凯子?”男人说着就将刀刃转向越前龙马,“也是个细皮嫩肉的。”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到越前龙马的胳膊,“你嘴巴放干净点!”佑里凝神冲到前面狠狠给了他一记肘击。越前龙马又默契地趁机给了他一个过肩摔。他用膝盖抵住男人的腹部,同时双手掐着他的脖子。
“佑里,你还好吗。”越前龙马不敢放松,只能用余光瞥她。
“没事。”佑里劫后余生地靠着墙,低声喘息。她眼里混着湿润和凌厉,伸脚将匕首踢得更远。方才的弱势地位不过是她给男人营造的假象,只是没想到龙马正好会这时候过来,估计给他吓坏了。
她拿出手机报警,又自嘲地挑眉,这个地方,过来的没准会是妈妈呢。
越前龙马脑中反复上映着她胳膊被刺中的那一幕,他双眸子猩红地盯着男人,手上用力,逼问道:“是你给她写的恐吓信?”
男人被掐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双手挣扎起来,“是…又怎么样…这是她应得的……”
“你们的父母抓了我们的大哥,这就是你们应得的报应。”记忆深处的恶魔又钻了出来,在她耳边碎碎念,还有那把染了血的刀。
佑里视线模煳地看着地上熟悉的匕首,仿佛有一双无形地手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了气。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那间不见光的屋子。
手机铃好像在响。
周围的居民好像也被惊动了。
耳边的声音似乎都走远了……汗越流越多,佑里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腔一起一伏。汗水混着泪水在眼眶里聚集,视线里只剩大片的灰白和一抹墨绿色。
绝对不要晕倒,她在心里默念,不然肯定要把他吓坏的。
“佑里!佑里!”
她恍惚听到谁在喊她的名字,会是谁呢?是父亲?还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