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时隔不到七天又回来的事情还是挺惊动神医谷众人的,大半夜的连白灵泽和范子清都被他们吵醒,披着衣服震惊的看着他们,还有累倒在地上的玄穆,一脸震惊。
“明天再说。”溯昇只留下了这么一句,就跟岁和一起走去了他们上次居住的树屋。
翌日清晨又是溯昇和岁和最早起来,但今日他们没有让玄穆睡到自然醒,而是在起来后就去敲了玄穆的房门,准备带他去见穆长留。
住在隔壁的小蛮听见他们敲玄穆的门也醒了过来,立刻穿戴好了衣服,要跟他们一同前去。
岁和没想到小蛮的接受度如此良好,能在短时间内就接受玄穆不是凡人这个事情,甚至她还怀疑过小蛮有问题,比如说也是妄仙门教徒什么的,但她这几天也仔细地观察过,实在没发现小蛮有什么问题。
如果妄仙门的教徒都能像范子清一样呆呆傻傻就好认了。
穆长留听闻溯昇和岁和昨夜又赶了回来,就知道一定是有急事,所以一早就候着了。
他的手指刚抚上玄穆的手腕,表情就是一惊,随后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溯昇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玄穆的情况并不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手从玄穆的手腕上拿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说了句,“需要有人回避吗?”
溯昇和岁和哪能不懂他这话中的意思,那就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只能让自己人听。
可现在穆长留面前总共就他们这四个人。溯昇和岁和不必说,兹事体大,可不仅仅是玄穆一个人的事,自然是要听的,玄穆是当事人,理应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最后只剩下了小蛮。
其实岁和是想让小蛮先回避的,但玄穆不止事被月老的红线搅了脑子还是怎么回事,在岁和开口前就开口说了句:“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的身体状况她理应知道。”
然而穆说完这话后,溯昇也没有反驳他,岁和就由着他们去了。
穆长留说:“我治不了他。”
“为何?”溯昇问。
“他身体没有问题,先前受的伤如今已过去了大半年,也痊愈的差不多了。我是大夫,只能医治病人,健康的人,我可医治不了。”
此话一出,周围陷入一阵安静。
“那他的法力呢?”溯昇沉声问。
穆长留摇了摇头:“法力是用念力和炁转化而成。我们平常修炼的是炁,而炁由念力催动,现如今他身上已经没有了炁,只有念力,自然无法运用法术。简单来说,就是他身体中的所有炁,都被抽走了,他之所以还能运用一些简单的法术,只不过是念力足够强大。”
随后他又看向玄穆,对他说道:“当然,你念力如此强大,想要在修炼出炁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你需要,这边有辅助练炁的丹药,会对你有帮助。”
玄穆面色铁青,没有回答他的话。
由穆长留这么一解释,岁和瞬间想起了那些被吸取了精气和灵力的尸体,他们不正是被人抽走了身体中的所有炁吗?
而溯昇首先想到的,是他们前几天讨论的流转术。
他看了眼穆长留,恰好也对上了穆长留看他的视线。
他们想到一块了。
这很像流转术,但是流转术有双方自愿的禁忌,他们是如何打破这个禁忌,将别人身上的炁转移到自己身上的?
他们回来这一趟,到最后只换得了一个没法治的结局。
玄穆出去的时候面色依旧不太好,溯昇没有动,岁和知道他跟穆长留还有话要讲,也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以后,溯昇直接问他:“你不是说如果不是双方自愿,流转术也无法将别人身上的法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吗?”
“流转术早已失传,他身上发生的事确实很像被流转之术吸取了炁,古书上的记载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
“但既然他们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就说明六界中确实是有一种法术可以把别人的炁吸走,算不是流转术也会是别的术法。”
“而且我要提醒您一句。”穆长留难得产生如此担忧之色,“吸取炁的人,虽不能将所有吸来的炁都转化为自己的炁,但吸取的多了,总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厉害,如果你们不尽快找到这个人,纵容他再用这种方法吸取更多人的炁,那恐怕到时候,他会强大到,六界之内,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