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奴也只是听命行事,您千万别记恨奴。”
楚锦佑依旧不给总管太监好脸色,“既如此,便走吧。”临走之前还不忘转过头安抚沈亦初,温和地笑了笑,“亦初,没事的,等我回来。”
“不行,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沈亦初惊慌地扯住楚锦佑的袖子,“万一……”万一有人在楚锦佑的饭里下药怎么办?
电视剧里都是这是这么演的,牢房里最容易铲除异己了!
“你不能跟着我,放心吧,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楚锦佑叹了一口气,慢慢掰开被沈亦初攥着他衣袖的手,便快步朝着府外离去。
楚锦佑离开后,宫里的人也跟着出去,府邸立即恢复了宁静。
沈亦初愣愣地看着楚锦佑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站了一会,他终于还是打起了精神。
他现在得支棱起来,要想办法救楚锦佑,若实在不成,也只能硬救了。
听楚锦佑刚才说的,皇帝似乎在忌惮楚锦佑身上的什么东西。
虎符已经被楚锦佑摔了,那还有什么东西能让皇帝都趋之若鹜呢?
好像楚锦佑还提到了西戎……
沈亦初灵光乍现,立马就想到了皇帝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什么。
火药!
这种事情,楚锦佑从来不跟他说,一直都选择一个人抗压,分明他才是将火药拿出来的人。
当初,如果不是他不小心被图力格那个死变态抓到西戎去,楚锦佑也不会将火药的事情暴露出来,引起了皇帝的贪欲和忌惮。
他要去见皇帝,要去跟皇帝谈判,无论如何,他也要将楚锦佑从牢里救出来。
不惜一切代价!
但此事关系到老楚的安危,他也不能太过于冲动,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去做才是。
沈亦初第一时间便去了京城的大牢,他记得葛春台就在京城的衙门当差,之前就是葛春台带他去牢里过三缺一生活的。
这衙门的大门自然是走不成,他直接去偏僻一些的街角翻墙进去。
他运气很好,葛春台并无公务缠身,现在在衙门的书房内睡午觉,旁边也没有其他人,正是好时机。
“葛大人?醒一醒,葛大人?”事态紧急,沈亦初顾不上礼数,直接将人摇醒。
葛春台一惊,差点就将腰间的刀拔出来了,待他看清面前的人是沈亦初时,又放松下来:
“是你啊,好好的日子不过,来衙门做什么,衙门重地,谁允你进来的?”
沈亦初见他没有责怪的意思,还是对葛春台道了歉,“对不住啊,葛大人,是我自己翻墙进来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过来找你。”
“说吧,找我什么事?”葛春台耐着性子问道。
沈亦初踌躇着,将事情告诉了葛春台,“葛大人,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也不想为难你,但我真的没办法,我真的害怕我们家五王爷的饭食会被人动手脚,你能不能帮帮忙?”
早晨的事情,葛春台自然也是知道的,可五王爷这般爱惜百姓的皇室,又怎会被人关进牢里?
其中定然有隐情。
“你放心吧,以后五王爷的饭我来亲自送,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主的。”葛春台应下了,他压低声音,又道:“没人看见你来衙门吧?”
“没有,出府之前,我都排查过了,没有人知道我来。”沈亦初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一些,“谢谢你,葛大人。”
“没人看见你便好,你也不用谢,若不是你的药,我恐怕也会死在那场疫病里,如今也算是还你的人情罢了。”葛春台摆摆手,“你先回去吧,别让人瞧见你在这,衙门不允许外人擅闯的,今日我就当没看见。”
“好,他日若是有机会,一定给葛大人您备下重礼,多谢!”沈亦初说完,便又翻墙跑了。
出了这档子事,葛春台也没了睡午觉的心思,他带上两个心腹,下了牢房,边走边对心腹们小声叮嘱着:
“你们两个给五王爷守着,千万不能让任何宵小钻了空子……”
……
沈亦初离开衙门之后,第一时间便去了报社,他要在舆论上给皇帝施压。
即便他的报社会因此毁为一旦,那他也得做!
报社依旧客满,钱铁嘴还在不遗余力地忙活着,店员们也在卖力地推销着新晋轻小说。
看到这一幕,沈亦初的内心开始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