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笔记给我一些,我仿着你的字迹来写。”
秦昭抛了个媚眼,转身跑开:“好姐妹,靠谱。”
当晚,京郊别院,晋竹影,陈斯,对着桌子上的一封信直瞪眼。
户部尚书写的信,晋竹影拿回来的。
内容如下:
“公主敬启,老朽提供一些程序文件也是为了公主办事顺利,没想到引发如此轩然大波,老朽深感惭愧,十分万分相当惭愧,如今已卧病不起,还望公主谅解。待老朽痊愈,定登门拜访。”
果真是老狐狸。
他真生病的可能性太小,要么是被五皇子敲打了,要么是见势不好想躲着秦昭不见客。
秦昭抿起嘴,用鼻子深深呼出一口气,看向陈斯:“你这边呢?”
陈斯摇摇头:“我不好直接问陈征的事,想到太子当年喝药是因为受了外伤,喝的应该都是补气止血的药。我去太医院,就说自己逛酒楼把腿摔坏了,”说着还撩起衣摆给二人看他特意在膝盖处绑的木板,好让他走路僵直地更真实一些,“人家给我抓药,我就提起,让他什么药贵就给我抓什么,家父说过太子也喝过许久外伤药,让他找太子当年喝的那张方子,照着原样给我抓。”
“对面怎么说?”
“是个年轻小大夫,看傻子一样看我,说太子曾经喝药的方子都被销毁了,因为以前有人就是在药里给太子下毒。他还想继续说,被旁边一个岁数大的人拦住了,让他还想要职位就别再提太子,给我抓了几副药就把我打发走了。”
晋竹影突然想起自己被大理寺无情拒绝的经历,对陈斯好奇道:“他们打发你走的时候,客气吗?”
“那是当然客气,毕恭毕敬,毕竟我陈斯公子大名谁都知道。嗐,我就表达这个意思,我没问出来什么。”
晋竹影皮笑肉不笑地点头。
二人都交代完毕,转头看向秦昭:“你这里怎么样啊?”
秦昭又叹了一口气:“唐直非常不给面子,直接跟我说不受拉拢。”
“你说你要拉拢他?”陈斯一愣,“你说话一直这么直白吗?”
“我没有啊!他简直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晋竹影苦笑:“倒符合他的性格。如果非要从好处来想,说明他真的是个很正直的好人,就是不大会保护自己。”
“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陈斯道。
“我当公主侍卫的这个名头,一来位置太低,二来与公主太近,人家一看就知道我是公主派来的,在阿昭名声不好的阶段,更是让人避之不及,”晋竹影边说边斜眼瞟了一眼秦昭,忙改口,“但也有好处,人家知道我是公主自己人,有一些事就会好办。”
陈斯接话茬:“我这边还好,在京城二十来年咱们也没表现出多亲热,我做事不会被怀疑是你派的。”
秦昭补充道:“还有一点,就是虽然我们看似在找很多人探察,但实际上,被问到涉及太子案的人,并不敢声张。所以他们多半会以为只有自己被问了。”
晋竹影沉思了一会儿,试探道:“其实陈斯在暗处是最好的,如果他很快就暴露出是与我们一路,也要探察太子案,那他就会被防备。况且他也与五皇子走得很近,还是有点危险。”
秦昭点点头:“有道理。如果需要陈斯做事,那最好是利用他官方的身份,牵线搭桥,或者干脆就在暗处提供个消息等等,抛头露面的事最好还是我来。”
“咱们俩来,我已经被绑定了,没有办法。”晋竹影看似无奈的摊开手。
“那,你们说,”陈斯听到他二人如此说,突然搓搓手,原本严肃的俊脸突然露出讨好神色,“既然我在暗处,那是不是可以叫滕小晓帮我一起做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