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川听得只是笑,每个宿醉的人都会这么说,下回该喝还是会喝。
“你守了这么久,也累了,去睡会吧。”苏钰对绿川说着。
绿川笑着说,“不要紧,等姑娘睡了,我再去睡。”
“屋里丫头这么多,你别总是累着自己。”苏钰让她去睡觉,“喊她们过来侍侯也是一样的。”
一般来说,姑娘身边至少有两个大丫头,就是要轮班的,一个人实在侍侯不过来。
绿川笑着说,“姑娘体恤,我更不敢偷懒。”
说了几句闲话,再加上头痛的很,苏钰反倒没了睡意。撵绿川去睡觉,唤来小丫头侍侯自己起床。
正房的灯点了起来,苏钰揉着太阳穴,小丫头上前说着,“姑娘,有你的信。”
是苏钰和苏略喝酒时送来的,当时苏钰己经喝的半醉,绿川接的信,就收在西梢间的书桌上。
“拿过来我看看。”苏钰说着。
小丫头取了信奉给苏钰,苏钰拆开,是薛迟的。
约她明天出去玩,还要来接她。
苏钰呆了呆,信里的明天,不就是今天吗?
她现在宿醉未醒,头痛欲裂,还想着一会补眠呢,哪里还有精神出去玩。
“准备笔墨,我要写信。”苏钰说着。
趁着薛迟还没出门,赶紧写了信送过去。
实话实说,昨天与苏略喝酒喝多了,她要补眠,不能出门。
头痛的缘故,字迹都有些歪歪扭扭,匆匆写完,苏钰把信封好交给小丫头,“天亮后去找管事,马上送到公主府。”
勿必在薛迟出门前交给他,不然等他过来,自己这个模样,实在不想见他。
“是。”小丫头应着。
交代完毕,苏钰这才细细看薛迟的来信。
还是老样子,有事说事,从不废话。永远充斥着钢铁直男的气息,不带丝毫情愫。
做为恋人,似乎缺少了情趣,但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恋人,只看自己的取舍。
慕容宁赞同婚事,苏天翊对薛迟没意见,父母都同意,对她也是一种鼓励。
把信重新封好,正要收起来时,苏钰这才想起,一直以来信件都是绿川帮着收的。
与薛迟虽然通信不多,但既然有信件,也该好好保存。
在屋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挑到一个比较心仪的盒子,把信收了进去。
又把盒子放到书架上,随时可以看到的位置。
“厨房的人该上工了,姑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小丫头说着。
苏钰摇摇头,见小丫头年龄不大,却十分伶俐,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琉璃。”琉璃说着。
苏钰想了想,又看看琉琉,“看着你挺眼生的,什么时候来的我房里?”
“奴婢是家生子,去年进府的,一直在后院做些粗使活计。”琉璃笑着说。
苏家的丫头分为三等,一等丫头是绿川这种贴身在主子身边侍侯的,算是房中丫头们的领班。
二等丫头是屋里侍侯,端茶倒水晚上守夜,白天做针线,常在主子面前露脸。
三等丫头做的就是打扫浆洗这种粗使活计,没有允许连主子的正房都进不得。
苏钰想了想,去年好像是进来了几个丫头,苏家的丫头都是家生子,几代人都在府里侍侯。
没往心里去,苏钰本就头痛,折腾了一会就觉得困了,躺回床上开始补眠。
伴着头晕入睡,苏钰总觉得睡不沉,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什么人进来。
苏钰也没在意,屋里丫头婆子那么多,有人进来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