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是八角笼有裁判,不打没有签协议的生死赛,而司家夫妻百无禁忌,招招往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揍。
其激烈程度,感觉明天就能上X城新闻头条。
“诶哟!这什么东西?你叔叔婶婶打的这么厉害?!”
邻居惊呼一声,又拍门,让游司梵快把他放进去,好让他帮着劝劝架。
“难怪你家又是摔桌子又是摔椅子的!这怎么得了哦!小梵,这不是吵,这是打架,是违法的呀!”他苦口婆心,“你一个小孩子就别掺和了……伯伯来!让伯伯来帮忙就好。我力气大,能拉开他们。”
他很是坚持,游司梵没办法,只得开门让他进来。
“伯伯,你小心点……”游司梵反过来劝他,“他们现在上头,听不进劝的。”
“没事。这场面伯伯我见得多了,还难不倒我,嗨。”
邻居拍拍游司梵的肩,不以为然。
“你放心吧!交给我就成。”
说完,他就闭上嘴,仔细视察屋中情形。
司二婶沉浸于殴打中,司二叔几乎被砸出脑震荡,毫无还手之力,而司子天捧着他骨裂的小指哀嚎。
他们全身心关注自身的“事业”,屋子里满打满算五个人,竟然只有游司梵知道有外人入内了。
这位邻居是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人,五十出头,将军肚凸起一点儿的弧度,在白色老头汗衫下很是显眼。
他眯着眼,在游司梵身边谨慎地观察一会,才趁司二婶眩晕的空当上前一步。
“哎呦有事好好说!这么多年夫妻,大家互相让着点!”
中年人的手掌触碰上司二婶的大臂。
“不要打架嘛,不要伤了和气嘛……!我靠???!!!啊啊啊啊啊——!!!!”
不料司二婶杀红了眼,眩晕里六亲不认,只把靠近的人一律归为司子天,反手甩出一巴掌!
啪叽!
中年人汗衫在气流震荡中掀起,整个人被极大的力道一扇,跌向一旁。
“滚!!!司子天你这个废物!!!离老娘远点!!!!!”
邻居屁股着地,以臀肉作为刹车,跌落地面,又滑行好几米,方才碰到墙,好悬停止炮弹般的冲势。
他瞪大眼睛,满脸怔愣,完全是状况外。
“我……你……司家妹子,不是,你……嗷啊嗷嗷啊啊??!”
意外横生。
邻居话说到一半,还在吞吞吐吐地怀疑人生,不想刚才在茶几边哀悼小指的司子天不干了,狼狈地爬起身,狂奔到司二婶身边。
“你去死!!妈!!你和爸一起去死不好吗!!!”
司子天也许看见了无辜挨打的邻居伯伯,也许没看见,总之他完全不在意,只嫌他碍事,把躺尸的中年男人当做障碍物,一脚踹上去!
踢开!
邻居飞来横祸,一下子挨两顿打:“啊啊啊!!!痛!!司子天你……??!!”
“你们司家人有病吧!!!”
司二婶和司子天才懒得搭理他。
司子天大叫一声扑上他妈妈的脊背,想利用体重把司二婶拉下地,而司二婶不甘示弱,双腿狂踹,全往司二叔胸膛和头颅招呼。
他们完全沉浸在三个人的战斗圈子里,你一拳我一脚,难舍难分,如胶似漆。
不知道是谁打了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到人。
碎玻璃渣满地乱飞,挂钟的尸骸残存无几,连那个笨重的烟灰缸,也成为攻击的武器。
很不幸,处于VIP黄金席位的邻居,被这些毫无章法的斗殴全方位波及。
“报警!!”
断裂的分针划伤他眉骨的一刻,他终于忍不下去,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