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什么?游司梵皱眉。
然而接下来的话语,闻濯没有说。
他带着那截未尽的言语,囫囵咽在齿间,原本撑在游司梵身侧的手往前一探,伸向游司梵脑后,有力修长的指一握,固住游司梵的脑袋。
——随即唇齿向下,狼一样叼上少年脆弱的喉结。
同样咬在被红盖头笼罩的肌肤范围。
游司梵剧烈地震颤,如同食草动物被啃咬喉管,进退不得,喉间发出一句含糊的水音。
好像把什么东西吞下肚腹了。
这个鬼新娘的盖头很长,下沿有流苏状的金线,像并排的小铃铛。
现在游司梵细细地颤抖,那些铃铛仿佛也拥有生命,喧闹地挤作一团,热热闹闹地簇拥在闻濯和他交叠的缝隙里,簌簌地碰撞。
闻濯惩罚性质的叼咬本来就痒,现在流苏还来凑热闹,游司梵感觉连同先前的侧颊一起,整个人都要烧成开水壶,呜呜地蒸发,变成水汽。
“不要……嗯咕呜……好痛,好痒,不要咬我了……”
游司梵黏黏糊糊地呜咽着求饶,喉结在闻濯的唇齿间有限地上下一滚,却不过是将闻濯看中的猎物往里送一些,让这个难堪的咬痕,更往下加深。
带着盖头份额一起,在他的脖颈,留下牙印和纱面的痕记。
“哥哥、闻濯……小濯哥哥……”游司梵浑身发软,只有腿还在负隅顽抗,死死夹紧,好像在掩饰什么不堪的反应,“停、停下……呜呜呜。”
闻濯如今三分之二的身躯都和游司梵紧紧相贴,对他的状况一清二楚。
游司梵在战栗,哭泣,也在兴奋。
闻濯很清楚。
他明晰地感知到在一个瞬间,游司梵那只握着手机的手,和攀在他肩膀上的手,同时一紧。
似乎在凭空攥住羞耻的条件反射。
闻濯呵出一句短促的气音,愉悦又恶劣,舌头将含入口中的那颗喉结粗糙地舔舔,如同逗弄一粒圆润的珍珠。
游司梵无意识地唤出一声呜咽,感觉自己的命门被桎梏,全身都被闻濯掌控,完全无法动作。
现下更是连呼吸的权利,都要被身上这个男人夺去。
游司梵血红的眼瞳蒙上水色,盖头明明只是轻薄的红纱,再挺括,再粗粝,也不会阻拦氧气的涌入。
游司梵却似呼吸不上来。
这张无害的盖头仿佛不是蒙住他的头与脸,而是堵塞他一切反抗的可能。
要窒息了。
要窒息了……
游司梵哭喘着喃喃,颠来倒去地说一些含糊不清的求饶。
他古制的嫁衣衣襟散乱,整个人的关节绷紧,僵硬地躺在闻濯身下,笨拙又可爱。
直到闻濯松开对他手背的桎梏,也没反应过来。
游司梵仍然在微微战栗,小腿掩饰性地支起一个不算小的角度,卧在床上哭泣。
这还没把他怎么样呢?
这么不禁吓,也这么怕疼吗?
闻濯近似无奈地轻叹一声,顺势往下,又咬一口游司梵的锁骨,直接把他抱起来。
游司梵勉强从虚茫里回神,吃痛地唤道。
“呜……你又、又咬我?……不是,你抱我做什么啊……”
闻濯怀抱游司梵,没有走多远。
铛。
闻濯随手挪开梳妆台前燃烧的龙凤烛,烛台和台面一撞,脆响啷当。
游司梵一愣,臀尖一冰,便已经被闻濯安安稳稳地抱到梳妆台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