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有亮因为有练字的习惯,一个人独占了一孔窑洞,硕大的书桌就占了近三分之一的窑洞。
不过人多了就面临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这边的野兽突然之间就少了很多,那些以前动不动就有收获的陷阱,如今都近乎失去作用,成了摆设。
这事让古小满十分苦恼,他们住在这里无比的滋润,就是得益于后山谷那些野兽和出产。
结果现在倒好,一下子涌过来这么多人,有了人气后,野兽们自然就逃之夭夭了,于是大家就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了。
再一次去村里供销社,周小莲开玩笑说古小满几个月都没给家里送肉了,这是好运气用完了,逮不到猎物了吗?
大概是年初,可能是四五月间的时候,周长河去了一趟公社开会,回来时带回了一个消息,那就是风靡全国的学大寨运动。
学大寨是六十年代开展的一场运动,是继学雷锋运动和学大庆之后,宣传部门树立的又一典型。
大寨村原本是一个贫穷的小山村,一九五三年,大寨村开始实行农业集体化。
以陈永贵为带头人的大寨人通过艰辛的努力,改变了靠天吃饭的状况。
1964年,伟人们相继表扬大寨精神,至此掀起才了浩大的‘农业学大寨’运动。
这口号一直流传到70年代末,其中也被某些思潮利用过。
直到八零年,晋州省委发表了关于学大寨中经验教训的检查报告,至此大寨运动才宣告结束。
周长河带回来的消息称,县上要在某两座山梁之间修建一座大型水库,号召了与红旗公社相邻的两个公社,要进行一场大会战。
这座水库一旦建成,将彻底改变近山丘陵地带靠天吃饭的现状,让当地人摆脱吃不饱的厄运。
当时因为夏收临近,计划被暂时搁置,这不夏忙刚一结束,县上委托的专家们就带着仪器等忙碌开了。
水库修建的事宜彻底提上日程,与红旗公社相邻的几个公社也被调动起来。
各村都有参加大会战的劳力名额,像三道河这样的中型大队,直接就被摊派了百十人的参战名额。
这种大型集体劳作,知青们自然也不能漏了,他们都是年轻人,有干劲,有魄力,关键是还有知识,许多人在生产中提出了改进建议,也都被认真推行过。
当时参加会战的人员,工分都是由各大队出,吃住都是县上负责。
也就是说,学大寨劳动中,工分主要由各生产大队自己负担。
具体做法是,大队将每个人的工作按天确定分值,然后年终以这些分值作为计算分配的依据。
这种工分制度模糊了个人劳动与生产成果之间的联系,在当时也被称为大概工分。
古小满这时候已经十八岁,算是成年人了,这种学大寨会战自然得参加了,而且他算是七队的重要人物,在知青和社员中口碑极好,一众生产小队长也对他赞不绝口,究其原因可能是周长河这个大队长对他比较重视吧!
:()六零:饥荒年当伙夫,社员都被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