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手臂忽然被碰了碰,靳延抬头,就看见沈意欢微微抬头注视着自己,气声婉转,“现在可以了吗?”
她实在不想被体验刚刚的感受了,整个人被牢牢控制在靳延的手下,被动地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但很快,沈意欢就后悔自己说出那句话了。
如果说被带着滚烫热意的坚|硬|压着花瓣涂抹晶莹还算可以忍受的话,现在这种几乎将要把她整个人对半分开的痛就实在无法承受了。
沈意欢的眼泪掉得越发的凶,即使被靳延温柔地吮走也丝毫没有得到足够的安抚。
她伸手去推靳延,手上无力,腿窝却又都被他掌在手里、压在腰侧、动弹不得。
沈意欢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试图唤起他的怜惜。
靳延也知道她现在不好受,他自己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几乎是在和本能对抗。
他将将停下,俯身重新开始安抚她的情绪,或者说争夺她的注意力,靳延对沈意欢已很熟悉,很快就让她无心他顾。
“欢欢…”靳延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怜惜,握在她腰间的手却毫不留情,硬生生带着她闯进另一个世界。
在痛感迟钝地传进沈意欢的脑海里之前,靳延紧紧抱住了她,他的衬衣不知何时已经被他除去,肌肤滚烫而细腻,惹得沈意欢又细细打起了颤。
“还好吗?”沈意欢听见靳延的明知故问,有些气恼地咬他的舌尖,可是她早就失了力气。这一下根本不像报复,而是调|情。
果然,靳延不仅没有收敛,还干脆就这样压着她的肩膀继续。
速度一点点加快,沈意欢和靳延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这个过程其实用了非常久的时间,因为靳延是看着她的表情推进的。
她又格外敏|感,稍微用力一些就会哭,她一哭,靳延就不忍心继续,于是战线越拉越长,连夕阳都受不了他们的磨蹭,先于他们入了眠。
这个过程对靳延来说绝不算是尽兴,甚至算得上是考验,他要压抑自己横冲直撞的本能,也要压抑自己被紧|咬而蠢蠢欲动想要释|放的心。
但还好,付出是有回报的,当沈意欢明显开始得|趣以后,靳延也终于放开一切束缚,随心而动。
绵绵春雨变成了疾风骤雨,雨滴打在不知什么叶子上,发出“啪—”地脆响,连绵不绝。
大概是雨声太急,惊动了在叶下躲雨的小猫,她发出细弱的嘤|咛,合着雨的节奏,婉转动听。
是因为这声音太悦耳了吗?天地间又隐隐加入了猛兽的低吼,吓得小猫的叫声愈发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切才渐渐平息起来,水汽氤氲,空气里充斥着难以形容的好闻气味。
靳延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余韵让他整个人都透着慵懒,身上湿漉漉地泛着水光,有他的、也有她的。
另一处也完全陷在一片水汪里,靳延完全不想动,只恨不得一直一直待在里面。他垂头去亲她的唇,舒服地喟叹,“辛苦欢欢了。”
沈意欢确实很辛苦,她的呼吸还是乱的,她艰难地回吻,声音软得不可思议,“原来你以前这样辛苦。”
沈意欢在今天才彻底懂了什么叫情|爱,也见识到了靳延在这件事上的痴迷和实力。正因如此,在回忆起他的克制以后,沈意欢才首次从这个角度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他对自己的珍爱。
他完全可以利用她的懵懂和不设防的,他们早就约定好会共度余生,她不会拒绝、不会怪他。但他没有,总是克制地停在该有的位置上,有失态,但从不越界。
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以后,靳延一愣。他的心像是也被泡进了一汪温泉里,胸腔里的爱意四涌,甚至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的身体自作主张地替他做了回答,靳延从沈意欢的眼神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感受到它的苏醒,沈意欢真得有些害怕了,她软绵绵地祈求,“我困了。”
靳延也没想做什么,他心里有数,他们之间的差距本来就大,沈意欢刚刚能承受他的挞|伐就已经让他很是惊喜了,他并不急于一定要在今天得到满足。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起了身,暧昧的“啵—”声羞得沈意欢捂住了脸,靳延轻笑,轻柔地将沈意欢抱了起来,“洗个澡再睡。”
沈意欢贴上他的心口,乖巧应声,“嗯。”
靳延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抱着她去到浴室,自己先坐在早就准备好的、反映着他的预谋的椅子上,又让沈意欢继续坐在他的腿上,这才调了合适的温度替她清洗起来。
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仔细,沈意欢的困意越发明显,却不想早于他睡过去,这是他们的新婚夜,便强打精神想要做点什么消退困意。
她先看了看自己丈夫帅气而深刻的侧颜、完美的肌肉线条,又情不自禁地被竖在他们之间耀武耀威的东西吸引走视线。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直接而仔细地打量这里,想起刚刚的感受,突然明白了二者的联系,也明白了为什么刚刚他们会那样艰难。
她想得出神,却没发现在她的视线下,它愈发嚣张起来。靳延体会到了,但他依旧没管。
看着那深红的类似撕裂的伤口,靳延甚至第一次开始讨厌起自己的构造。
他心疼地不行,指尖碰了碰,问沈意欢,“欢欢,这里是不是很痛?”
沈意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些羞,“水碰到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