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不知道寄给警方的那些资料他们收到了没有?
一边抓着江父的手让他在注射筒和玻璃罐上留下指纹,一边想。
江邵年掛了电话,拔了si卡装到口袋里、朝我问道:“要走了吗?”
不走也没事做了,待在这和老头大眼瞪小眼也没意思,我脱了手套:“走吧?脚印留着没关係吗?”
“我们不是嫌疑人,暂时不会查到我们头上。”他拉过我的手:“有时候太乾净也是一种线索。”
江父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我和邵看也没看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反正有的是人帮他收尸。
循着楼梯向上走,内心的波动没那么大了,可能是因为出了一口恶气吧。
有点好奇零五二刚才是怎么离开的,手机钱包估计都被收走了,只能走下山了?
推开铁门,楼外的阳光直直的撒入了昏暗的室内,减了几分潮气,暖洋洋的。
我半瞇起眼,朝室外走去。
如果当时也能这么轻易的离开就好了。
这般想着,我没有回头再看这个承载了诸多苦痛的地方,而是和邵拉着手走了。
车子已在外等候多时。
28
下山的路是熟悉的,即使我只走过那么一遭。
在这条路上得到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其中只有「江繆」这一个名字被保存了下来。
车驶在久未修缮的山路上,有些颠颇。
心情很好。
“邵,”转回原本看向窗外的头,我朝着江邵年唤道。
他好像一直在盯着我,不知是不是错觉,日光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也衬得温和起来。
“谢谢你。”我笑。
我何德何能让这个疯子付出这么大的精力,只是为了给我出一口恶气啊。
怎么办。
好像莫名奇妙就栽在他身上了。
“如果真要谢我的话,”江邵年也跟着笑,笑的没有一丝杂质:“可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前后座的隔板极有眼色的升了起来。
我没有想在车上玩什么成年游戏的打算啊。
在心里吐槽了句,回道:“邵希望我怎么回报你呢?”
他歪着头,似是在思考,但我知道他一定老早就想好了,在演给我看呢。
“想不到。”摆着从来没有变过弧度的笑脸,他说:“不如繆先亲我一下?“
江大少爷的小愿望哪有什么不好满足的。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同。
起床、上班、拒绝邵试图在十几号人面前和我率手,下班,回家、拒绝邵同床共枕的邀请——虽然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
我很清楚最初那个一丝不苟、行为举止完美到如同机器一般的江大少爷是装出来的,本质上就是一个恶劣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