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不必麻烦啦!我们就在这儿等等大哥就行。您要是需要出去买菜啥的,尽管去忙您的,不用管我们。反正我们这次打算多待几天呢。”
武月娥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一边说着,一边大剌剌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顺手还将儿子拽到身边一同坐下。
施耀祖则憨憨的笑着向怀安以及其他人点头示意,然后轻声说道:“伯母,还有安安,你们别忙了,我现在还不饿。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尽管吩咐我去做就好。”
站在一旁的施仁礼满意地拍了拍儿子的后背,接着转头对汪秀芝说道:“嫂子啊,我昨天接到大哥打来的电话后,马不停蹄地把家里的大小事务都安排妥当,这不今天一早就赶过来了。
耀祖和晓艳工作的这件事儿,如果能够顺利办妥,那从今往后,耀祖和晓艳就如同你们亲生儿女一般,你们让干啥就干啥,绝对没有二话!”
汪秀芝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轻声说道:“哎哟~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何必这样说话呢?兴许你大哥在电话里没有表述得特别清楚,咱们还是等他过来之后再详细谈谈吧。
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能够帮忙的地方,那肯定不会有二话,但要是实在超出能力范围之外,帮不上忙的话,还希望你们不要怪罪才好哟。”
紧接着,她转过头来,对着坐在一旁安静吃饭的怀安耐心地解释起来:“安安呐,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你爸爸打了个电话给叔叔,说是要一起商议一下关于工作安排的相关事宜。
不过呢,昨天你回来得比较晚啦,所以都没来得及跟你讲这件事儿。谁知道今天一大早,他们就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速度真是够快的呀!”
此时,正在大口咀嚼食物的武月娥插话进来,斜着眼睛瞄过去,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跟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啰嗦这些干啥子哟!大哥大嫂都是心里明白的人,心里头自然明白‘肉烂在锅里总比烂在外边强’这个道理。
这种事情哪里还用得着商量哦!耀祖那孩子也是挺乖巧懂事的,往后啊,就跟自家亲儿子没啥两样儿。
嫂子您尽管放宽心好了,等你们举家搬迁到京城去的时候,这套房子我们肯定会尽心尽力地替你们照看妥当的。
就连这台缝纫机,我都会定期给它上好机油做好保养维护工作的,保证让你们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哈,这房子必须得有人住着才行,可千万不能任由它荒废着无人问津呐。
毕竟长期没有人居住的屋子不仅显得冷冷清清、缺乏生气,而且从风水角度来讲也不太吉利,时间长了还容易损坏哩
啧啧啧……咱们村里有好些荒了的房子没人住没几年就倒塌了的。”
施仁礼有些紧张地伸出手,轻轻扯了扯老婆武月娥的衣角,压低声音说道:“吃就吃吧,可别乱说话啊!这件事我还得跟大哥大嫂好好商量一下才行。”
然而,武月娥却满不在乎地一边大嚼特嚼着嘴里那香喷喷、油汪汪的肉包子,一边含糊不清地回应道:“有什么好商量的嘛!大哥大嫂他们一家子都已经离开了,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这屋子一直空着吗?再说了,不给自家人住,难道还能便宜了那些不相干的外人不成?
大哥又不傻,他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啦!咱们施家如今就耀祖这一个男丁,不把房子留给他,难道还能留给别人呀?大嫂,您说是这个道理不?”
说完,她又狠狠咬了一大口肉包子,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嘴角甚至还沾上了些许油渍。
听到这话,汪秀芝强忍着心中的不快,也坐了下来,耐着性子解释道:“我知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但有些话还是提前先说好,免得日后埋怨我们。你大哥的是国营单位可以顶替,所以把工作机会留给耀祖,不过是看在兄弟之间的情分上。
至于我自己的那份工作,问了单位是大集体的,不能顶替的,所以干脆卖掉用来筹集去京城的路费,以及到了那边之后租房和日常生活所需的费用了。
而这房子当时是因为安安立功,公安奖励请市里特批协调了房源,这可是登记在安安名下的,怎么处置它完全应该由安安来做主,我们谁也没有权力替她做决定啊!”
听到这话,武月娥顿时瞪大了双眼,放下包子,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尖声叫道:“什么?你的工作竟然已经被卖掉了?大嫂,你怎能如此行事呢?我之前可都跟晓艳正说亲的婆家人提起过这事了!你这样突然变卦究竟是何用意?
还有这房子,凭啥让安安一个女孩子来拿主意呢?咱们乡下可不兴这个规矩啊,女孩子哪有继承权可言呐,理应全部留给家中的男丁才对啊!咱们耀祖可是你施家唯一的香火传承、根苗所在呀!”
说着说着,武月娥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流淌而下。
施怀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平静地说道:“关于父母工作如何安排,我没有任何意见,我们也希望耀祖哥以后有好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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