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留下的,有且只有这一句。
容浠合上册子,仰头靠着望天。
愈发无奈。
跟柳白泽一样的口吻。
但好歹人家还写的多些……
容浠忽地想到了什么,猛地翻开斟酌着字迹。
细看之下,果然笔锋有些颤抖。
伸手触摸,思索着当时她会是如何写下的。
半晌,也没想出来。
只好作罢。
愣了半晌,方才继续翻看下去。
可这里面的话语,很是混乱。
时而像是在同我说,时而又像是在忆往昔。
更多的时候,是在质问。
质问他自己。
到底做的对否?
开头第一句他说……
那天,他断了柳白泽的腿。
原本……
计划是按照预测有序的进行着。
眼瞅着柳白泽那混小子带走了浠儿。
按照他的秉性,目前处于被劫持中的资城。
是他安置浠儿最好的地方。
皆是再让他发现张昌宏夫妇的女儿!
计划才算是提上了进程。
嗯?!
方才松了口气的容瑞知,忽地老脸一黑。
气息开始混乱。
赫然瞧见分明早就应该离开的混小子居然回来了。
还在……
刨自家姑娘的坟?!
他妈的!
那是老子刚给澜宁安置好的衣冠冢!
容瑞知捂住想要吐血的冲动,慌忙便要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