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凉,不可以坐地上。”
容浠回头,呢喃道:“可是我感觉……”
“蹲着有些喘不上气。”
柳向欢随即将人拉起来,一时踉跄险些没有站稳。
抬眸望去,只见容浠眉眼微皱,倒也还算淡然。
然而柳向欢心中清楚。
越是这般平静,越是容易在某一刻反扑。
届时心绪崩塌,只怕是招架不住。
柳向欢费力的将担忧的神情藏好。
问道:“现在呢?”
“好些了吗?”
容浠深吸一口气,思索道:“应该是好些了。”
柳向欢扯出一抹笑意,松开手。
蹲下径直将石碑立起,将土堆砌在周围稳住。
“浠儿。”
“我想了想,其实他这人呢。”
“是个很复杂的人,心中装着的东西也多。”
“若是要将他在意的东西,尽数都篆刻于这石碑之上。”
“即便是我们把字刻的再小,也不够。”
“我想想,还是就这般吧。”
“只一个名字便好。”
“就他生平做的那些事啊……”
“即便只有名字,也足以叫人想起他。”
“说起来,他的名字也很有意思。”
“白泽,于古籍中可是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的瑞兽。”
“我问过娘,说是……”
“他生来白发,爹一时兴起,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师尊也曾说过要给他改个名字。”
“说是这个名太大,他的命格压不住。”
“后来他自己不愿意,非说这名听着就霸气。”
“才符合他天下第一剑修的名号。”
柳向欢说罢,转过头望向一同动手的容浠。
“所以,就只一个名字吧。”
“足够了。”
容浠停下手上的动作,并未回应。
似是自顾自的呢喃一般。
“我不是打赢了?”
“怎么还会有人不在了?”
柳向欢一惊,猛地握住容浠的肩膀,迫使其看向自己。
“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