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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
牧云卿眉头紧锁,在屋内来回踱步,他倒是猜到张寻彧会有所行动,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心急。
如此急切的要救那个黑衣人,究竟有何目的。
沈忱溪瞧见他这般模样,莫名觉得好笑。
“沈大人真是好兴致,”牧云卿冷声道:“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自然是笑得出来的,”沈忱溪笑道:“这般模样的牧大人可不常有,若不抓紧笑笑,日后怕是见不到第二次。”
牧云卿噎了一噎,瞥他一眼,淡道:“沈大人还是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为好。”
“正事?”他问:“牧大人是指黑衣人还是张寻彧?”
“二者都是。”
“我想不出来,”沈忱溪叹了口气,道:“不知牧大人有何高见?”
“她这是早有预谋,不然也不会将我二人留下。”
“她今日所行确实另有目的。”沈忱溪略一颔首表示赞同,“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呵,”牧云卿冷笑一声,“她有何不敢,她足足铺了两条路。”
“两条路?”沈忱溪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何意?”
“一来引我二人站队,二来趁机劫走犯人,届时出了状况她可借举办宴席脱身,责任全落在你我身上。”
沈忱溪双手抱臂,轻轻点头,“牧大人所言极是,张寻彧此人心思缜密,这两步棋走得确实毒辣。”
“如今黑衣人逃走,”牧云卿盯着他:“陛下那边,该做何解释?”
“陛下那边……”沈忱溪垂眸沉思片刻,而后抬头看向他,“不如先隐瞒?”
“不行,这是欺君,”牧云卿肃然道:“总得有个交代。”
“牧大人,你到底在急什么。”沈忱溪想不明白。
“我?”牧云卿莫名道:“难道不是沈大人吵着要查张寻彧。”
“我不过是随口一提,牧大人竟也当真?”沈忱溪促狭道:“难怪只见了暮三小姐一面,就如此上心,牧大人还真是好骗。”
牧云卿咬牙道:“沈、忱、溪。”
“牧大人莫要生气,”沈忱溪道:“张寻彧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贸然动手,百害而无一利。先不说与她同盟者是否会敌对你我,便是陛下,也断不会放任你我肆意查她。”
“我对朝中事了解不多,沈大人不妨再细细讲讲。”
“这……”沈忱溪略一犹豫,随即压低声音,“牧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详谈吧。”
“去何处?”
沈忱溪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深意,“自然是去安全的地方。”
“沈府?”
“错了,”沈忱溪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轻轻一按,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暗格,“牧大人,请。”
“这是……”
“牧大人不必惊讶,此处是我前些日子托人打造的,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