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早在去年和本杰明·罗斯柴尔德达成合作之后,李佑就已经能把他弄出来了。
可惜丹尼尔确实是个相对正道的学者,还在不停的挣扎在道德的边缘。
多给他的时间,并没让他多学到些什么东西,反而多让他在里面挣扎了一段时间。
“会长,”眼见丹尼尔离开,外面的秘书也敲门进入。
“朱会长的秘书打来电话,朱会长想邀请您在今晚用餐。”
“朱梦永?”李佑挑了挑眉,这才想起朱梦永应该是出狱了。
去年被搞进去的朱梦永,现在也算是在里面享受够了,又要出来面对繁琐碎杂的集团事务了。
“可以,”李佑摆摆手,“晚上七点钟,餐厅你在江南挑一家。”
“是,”秘书记好时间,立刻去打电话通知朱荣逸的秘书。
李佑在七点钟大步迈进私人包间的时候,朱梦永站起来上前迎接。
“李会长!”
“朱会长。”
两人简单握手后,就各自落座,上完菜后秘书们都被请出去。
“没想到金建英那老家伙,竟然真的肯过来向李会长低头,”朱梦永笑呵呵的,“还是要祝贺李会长,再次巩固了现在的地位。”
李佑抬眼看着他,“朱会长这是担心了?”
朱梦永没有迟疑,反而很坦然的点头,“是。”
“金门集团最近和天下集团的合作愈密切了,尤其是天下集团,他们可是在和你们的各种合作中,都让了利。”
朱梦永喝了杯酒,脸上毫无异常,“你们摆出这样的架势,我当然害怕了。”
“只是害怕?”
听见李佑这么问,朱梦永反而哈哈笑起来,“倒是还有种似曾相识。”
“以前我们三家,各自都有势大势弱的时候,”朱梦永笑呵呵的,“每次势头交替,最强的那一家总会从两家收取各种利益,坐山观虎斗,另外两家斗的头破血流。”
“我们大营,每次都是那两家之一。”
朱梦永咧开嘴,“以前的头把交椅,不是天下就是顺洋,没想到现在换了人。”
这种默认的财阀之间的平衡,李佑倒是了解。
再怎么孱弱的政治力量,始终都代表着一国之力。
财阀不可能只有一家,也不允许只有一家。
这种因为某些国家而导致的微妙平衡,就这样在财阀之间持续了很多年。
“不过在我看来,”朱梦永见李佑酒杯空掉,亲自站起身给他倒上酒,“李会长怕是要坐这头把交椅很久了。”
他眼中反而带着一点笑意。
朱梦永与他父亲朱荣逸不同,朱荣逸这一辈子都想骑在陈养喆头上,可惜这一辈子也没做到,最好的时候也只是打了个平手。
而朱梦永就觉得大营现在不错,万年老二有什么不好,顶上的压力有人抗,地位上也说的过去。
除了头顶上那个,其他大大小小的财阀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还有件事,”朱梦永脸上笑容更胜,主动举起酒杯和李佑碰了碰,“当时我父亲要对付李会长的时候,其实我们内部也曾经有过分歧。”
朱梦永叹息了一声,“认为应该趁当时吞了金门集团的人不在少数,不过这里面可不包括我。”“当时对李会长动手,只是碍于家族内部的压力所为,”朱梦永再喝一口酒,“再给李会长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