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埋怨的梁砚清全然不知自己在云梧心中已经被判了死刑,仍在全心全意准备他的营救计划。
此次是他大意,未曾料到荣怀姝会命人暗中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他们回到定宝村自投罗网。好在他一路跟踪那群女人,得知了云梧被关押在何处,这让他的营救计划轻松了许多。
领着手下到关押云梧的地方埋伏的梁砚清,不料从半掀开的帷帽中窥见了荣怀姝的面容,赶忙下令手下不要轻举妄动。
逮住云梧的那个女人亲自出门迎接荣怀姝,将她毕恭毕敬地迎了进去。
梁砚清抬头看了一眼府门上方挂牌匾的位置,上面空空如也。
荣怀姝这个人,身上一定有着许多秘密。
直至进入地牢,荣怀姝也谨慎地没有将她的帷帽摘下。
云梧左看右看,看不见帷帽下的脸,臭着一张脸问:“你是谁?”
冬至夜在定宝村外,除了知道荣怀姝是荣怀姝外,他并不知道戴着蒙脸的面衣的那群女人都长什么样。
“是你想见的人。”
荣怀姝走到长凳上坐下,转向云梧的方向:“既然我对你有求必应,那我也希望你能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梧嘁了一声:“凭什么?”
荣怀姝和站在身旁的向明臻隔着面纱相视一眼,这个人看着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
“凭你想活着。”
云梧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模样,无所畏惧:“比起我想活着,或许你更想我活着。”
荣怀姝忽然起身,走到云梧身旁,绕着他转了一圈。站到他身后时不经意抬手握住他的半个脖颈,感受他不停地吞咽涎沫。
“公子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这一百零八道刑罚。”
云梧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露怯,昂起头:“什、什么一百零八道刑罚?”
他的话音才落地,向明臻便扭动正对着云梧的那面墙上的图腾,墙壁从中间的缝隙处被一分为二,将隐藏在墙内的一百零八种刑具展露无疑。
在这静谧的地牢中,咚咚咚回想着云梧心跳的声音。
“你、你想知道什么?”
荣怀姝仰天大笑:“公子果真是个爽快人。”
她阔步走到长凳处,甩开衣袍坐下:“第一个问题,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来自何方?”
云梧几乎是追着她答话:“云锦葵。”
“希望你不是在诓我。”
荣怀姝意有所指。
云梧紧张地咽下涎沫:“怎么会。”
“第二个问题,当日同你一起去定宝村的人是何人?你们为什么到定宝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