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唇齿咬开她的披肩和吊带◎
好想,再咬他一口。
——《小夏的秘密日记》
潮湿盛夏,闪电如藏匿在雷云中的巨龙,翻滚着撕裂夜空。
密集雨珠敲打飘窗,化成透明水流从玻璃滚落。
宽敞昏暗的卧室内,白色帷帐被风吹的翻飞,深灰色衬衫西服与鲜亮的红色睡裙纠缠交叠,从坐塌绵延到床边奢华的地毯,一片狼籍。
空气中有乌木与蔷薇混杂的香气。
冷夏微阂双目,神情困倦,黑色散乱的发丝堪堪遮住肩膀的白皙,她一翻身,丝绸凉被从她凝脂般的背上滑落。
穿衣镜前,男人披了件崭新的衬衫,正一粒一粒系着纽扣,轻薄的布料还未完全挡住利落硬朗的腹部肌肉线条,他转过身,走到床边,伸手扯起丝绸被,轻缓盖好。
冷夏迷蒙蒙睁开眼,下意识靠过去,氤氲泛红的脸蛋小猫似的在男人手臂蹭了蹭。
“老公……我好想你。”
感受到温热手指在她脸颊和发丝拂过,男人声线清冽,似乎说了些什么。
可她却像隔了层云雾,怎么也听不清。
她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连他俊逸深邃的轮廓都逐渐涣散了。
“老公!”
冷夏额头猛地磕到铁架上,发出闷闷的碰撞声。
她眼睫剧烈颤抖几下,手摸着脑袋,鼻腔里呼出沉重的气音。
她好像是做梦了。
“小夏,没事吧。”床帘忽地被人从下撩开,露出张充满朝气的脸。
阿咪弯着唇角挑眉道:“刚才叫谁老公呢?”
冷夏终于慢慢清醒过来,环顾四周,这还是在她大学宿舍的床上。
“嘶……没什么,你听岔了。”她揉着脑门。
阿咪一副见怪不怪,“跟我就别藏着掖着了,你肯定做春梦了。”她三两步爬上楼梯,大半个身子钻进床帘,“是谁?长得怎么样,帅吗?有钱吗?”
冷夏:“很帅,很有钱,简直极品。”
阿咪喜出望外,“赚了。春宵一梦值千金。”
冷夏挠了挠凌乱的头发,瞥到隔壁床曾麦麦那八卦的眼神,拨开阿咪往下爬,“只是梦而已,都是假的。”
阿咪:“那也是美梦。”
曾麦麦坐在床上,手搭着围栏居高临下观望,寝室内,少女随意穿了件杏色睡衣,柔软的红唇像擦了脂膏一般,长黑发丝随意披散着,眼波潋滟,一颦一笑透着纯欲风情。
“小夏,你梦里的,是咱们校草吗?”
“咳咳咳。”冷夏捧着水杯咳得浑身颤抖,双颊粉红,白了曾麦麦一眼,“怎么会?”
要不要猜这么准。
曾麦麦略感失望,“不是啊。听阿咪说你和校草出演话剧,我还以为你是因戏生梦呢。”
冷夏默默咽下晨起第一杯水,扯开尴尬又不失掩饰的微笑,端起洗漱用品果断出门。
大抵因为早上的梦境,冷夏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好几次已读乱回,惹得阿咪揶揄:“你这是被男狐狸精勾了魂。”
男狐狸精?好像也差不多。
冷夏脸色坨红。
好在周一的专业课不多,混着混着,时间也就过去了。
晚上是约好的排演时间。
冷夏早早来到排演厅,低头熟悉剧本。
“来这么早。”江凯到的也不晚,空旷的场所只有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