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属于她的角落坐定,虞真看着满目精致的风景,心里依然无法平静。
一个过路的女人崴了脚,栽进虞真的怀中。
虞真扶了她一把,女人的泪痕和妆花在虞真的衣服上。
她压低了声音,抑制着哭腔表示抱歉。
虞真则大度表示:“没事,如果你还需要哭的话,我的肩膀都可以借给你。我也有过这样茫然无措的时候。”
那女人没有拒绝虞真的好意,伏在她肩头大哭一通后才离去。
经理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时刻警惕着,直到那女人离开,还不忘叫人去排查周围是否布置了摄像机。
毕竟虞真这个身家的女人,投怀送抱的人不会少。
“一个小姑娘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排查下来,一切安全,不过一辆在外停了蛮久的车引起了虞真的注意。
京市卧虎藏龙,百万上下的车不能说随处可见,但也绝不罕见。
但这个车牌……虞真永远不会忘记。
“厉棠?她来这边做什么?”
虞真调了监控,看到了厉棠是陪人来的。
虽然那人半个身子被厉棠遮住。
可是,虞真怎么会认不出?
“姨妈在招待的客人,我也想去见一见。”
弄脏了的衣服,虞真等不及换,于是看中了经理脖子上系着的丝巾,让她把丝巾给自己,勉强遮一遮上面的泪痕和化妆品的痕迹。
邬诗文跟颜孟以相谈甚欢,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合作的事情。
比邬诗文想的要更顺利一点,但也让她生出了一点小小的疑问。
“颜小姐,我有点好奇,”邬诗文说,“你之前是不肯接这个项目的,短时间内,为什么又会改变主意?”
这个问题,把颜孟以问住了,有时候,她也会问自己。
是想尽快独立,早点适应离婚后的生活?还是想做出改变,救婚姻于危亡?
她自己也不大说得清。
最近的心情,像是飘着小雨的天。
隐隐地透着悲伤。
早上起来时,也全没有休息好的迹象,天旋地转,隐隐地泛着恶心。
颜孟以想到了一个得体的谎言,刚要脱口而出,
却被推门进来的人打断思绪。
“姨妈,你来招待贵客,怎么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早做准备。”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颜孟以的身体僵直,眼睁睁望着那人推门进来。
她还像记忆中的那样,出挑、干练,永远带着微笑,似乎有些疏离,却给人值得信赖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邬诗文有些惊讶,“你天南海北到处去玩,这次怎么这么快收心?”
“我什么时候玩过?”
“是啊,你这么多年,也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了。”邬诗文开完虞真的玩笑,转头跟颜孟以说话,“还没跟你介绍过……”
颜孟以手上的餐盘先翻了,洒了她一身。
虞真走过去。
颜孟以却像被吓到一样弹跳开。
“抱歉,我先去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