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名校毕业,养尊处优,觉得酒吧那种地方是不三不四的人去的地方。”阿岑说,“那你别去了,你想的对,那种地方到处都是细菌,摸一下门把手就会怀孕。”
颜孟以见阿岑生气了,也只好答应了跟她一起去。
“这就对了,五分钟之后,院子里见,我骑电驴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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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骑电瓶车骑到一半,突然下起了雨。
雨水毫无征兆,但噼里啪啦地打在两人头上。
阿岑把电瓶车停在路边,手忙脚乱指挥颜孟以把雨披拿出来。
这是单人雨披,颜孟以猫着腰钻在雨披下面。
雨点隔着一层雨披,声音传入颜孟以的耳朵。
她们冲进酒吧里的时候,才八点多。
阿岑拿了几张纸巾让颜孟以擦擦雨。
老板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和瓢泼大雨,惋惜地预判:“今天生意怕是没得做了。”
随后,老板又打趣阿岑:“带新的妹来了?换得挺快,这次口味不一样了,走乖女孩路线。”
“别瞎说,”阿岑拍了拍老板的肩膀,显然她们日常就是这样互怼,“人是正经女孩子。”
“懂了,又把人骗过来给你小费呢?”
“瞎说,她跟我们可不一样。”
“宝贝成这样?”老板吐了口烟圈,去看颜孟以的脸,一下子愣住了。
阿岑趁机掐灭了老板的烟,将烟头丢弃:“她应该受不了烟的味道。”
“你先坐,我去穿工作服。”阿岑让颜孟以在吧台边入座,自己则走进员工休息室。
颜孟以坐了下来,酒吧里灯光昏暗,流淌的交响乐让人感到放松。
老板又点了一支烟,坐下来,吐了口烟圈。
透过缭绕朦胧的雾气,颜孟以看清了老板的脸,她不再年轻,眼角有些许皱纹,画着清淡的妆容,并不过分夸张或妩媚。
“我见过你的脸。”
“也许现在很有名。”
“别跟她瞎说,她跟我们可不一样。”阿岑给两人端上了两杯无酒精的鸡尾酒,又继续去忙碌了。
虽然现在还没顾客上门,但阿岑一丝不苟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擦拭、清洗自己的调酒杯。
“你老婆不要你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在寻找更适合的相处方式。”
老板打量着颜孟以:“啧啧啧,可怜的,以前你住什么地方,现在你住什么地方,你跟她的时候,她寂寂无名,现在她有钱有势了,就要跟那个韩国人在一起了。”
颜孟以尴尬,老板在网上看到太多的谣言,以至于自己现在都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解释。
“不过没关系,你不是还有个姘头吗?”
老板接下来这一句,是彻底把颜孟以吓了一跳,到嘴边的酒呛到了气管里。
阿岑给她拍了好半天的背,颜孟以的呼吸才平顺了。
“是我不好啦,我请你一杯我们店的招牌,记她账上!”老板指着阿岑说。
阿岑把鸡尾酒推到颜孟以面前,又叮嘱道:“这杯是有酒精的,你抿一口就好了。”
颜孟以感谢阿岑的关照,但老板不满地吐了口烟圈,趁阿岑转身之际,告诉颜孟以。
“害,你别被她三言两语给骗了,这个阿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颜孟以尴尬得想要逃离,这样的社交很复杂,她有些处理不了。
但外面雨夜如瀑,她无处可逃,只得闷头喝酒,试图避免她们把话题再引到自己身上。
晚上零星来了几个客人,酒吧里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