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真的很抱歉,厉老师今天到家就睡下了,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我就去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出来。”
回应她的是管家坚定的摇头。
“她还好吗?”
管家做出了赶客的动作:“抱歉,我无法回答您。”
颜孟以在屋子的台阶前坐了很久,果真没听到屋子里再有任何动静。
半夜三点,阿岑打给颜孟以。
“小以姐姐,你还没睡?”
“没有。”寒风中,颜孟以瑟缩着抱紧了自己。
虽然还是夏季,但夜风仍有凉意。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阿岑从打工的酒吧出来,骑着电瓶车来到东洲君庭把颜孟以接走了。
颜孟以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但拗不过阿岑。
“她一个大明星,她能出什么事?那么多助理围着伺候着,倒是你,才真的要保重自己的身体。”阿岑愤愤替颜孟以打抱不平,“今天热搜上挂了一天,你不知道,有些人小嘴淬了毒一样,说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厉棠那边的人也没出手公关,明摆着她不在意你!”
“她不是这样的人,一整天,我都很心神不宁。”
“我的小以姐姐,睁开眼睛看看吧,周围多的是比她更关心你的人!”
电瓶车开上跨江大桥,江上的游船灯火辉煌,与对岸历史悠久的银行大楼相互辉映,构成了京市最奢华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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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颜孟以洗漱完就倒头睡下了。
小以站在颜孟以的门前,月光洒在她的身上。
她贪婪地感受着此刻的宁静,享受着跟颜孟以相处的时光。
这份平静没有维持多久。
虞真给阿岑发来了消息:【今天怎么样?】
【她心情不好,厉棠那边一整天没回复,她担心厉棠出事。】
【好,我知道了。干得不错,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随时向我汇报。】
阿岑放下手机,觉得头有些痛,成长的艰辛逐渐地被品尝,为了得到钱,她不得不把喜欢的人向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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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翠容一直很担心厉棠的状况。
毕竟,厉棠在认真看过医生的鉴定报告后,就一直没有讲话。
没有人要忧虑还没发生的事。
可厉棠是一个歌手,音乐就是她的生命,如果她的手再不能弹吉他,无异于当庭宣判了她的无期徒刑。
凌晨五点多,万翠容接到厉棠打来的电话。
“姑奶奶,我昨天一直很担心你,你怎么样,缓过来了吗?”万翠容坐起身来,“我会组建一个康复师团队,最大程度上做好保障工作。”
“你看热搜了吗?”厉棠一开口,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颜孟以。
“看了,怎么了?”
“把热搜撤下去,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允许那样扭曲事实的报道挂在上面一整晚。”
“哟,又在担心你的小以了?人家担心你吗?”万翠容说,“有时候,我真觉得那些网友是我的嘴替,单凭她对你做的事,我只骂了她几句算是很仁慈了。”
“她不知道我受伤了,”厉棠说,“追着她,缠着她,是我自愿的,不是她要求的。”
“她真是你命中的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