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扔出手里的短匕,直刺那人心口。
短短几个呼吸间,朝堂上已经躺了三具尸体。
“还有人有话说么?”
有一人依然走出寂静无声的人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太后娘娘,即便是死我郑铨也要说。治理朝臣如治理边关将士,虽能立下铁血军令,不得违逆。可是,不能不受劝谏,更不能杀光所有意见相左之人!如此下去,太后娘娘岂不是一手遮天?天下危矣!”
秦钰上前,拔出了匕首。鲜血溅到了跪地直言那人的脸上。
“哀家认得你。你是西北回来的有功之将,还未论功行赏!哀家问你,太尉之职你可当得?”
郑铨稍加犹豫,果断摇头。
“太尉凭金印紫绶,掌管武事。臣性子太直,恐怕不能周全官场之事。”
秦桑招了招手,太监总管忙低头接了一物,捧到郑铨面前。
竟是一面免死铁券。
“有了这铁券,即便性子直也无妨!保你三次性命,若是你还学不会保命的本事,那便是哀家看走眼了。”
事到如今,满朝文武谁能看不出来?
“太后这是要以武治国!文臣主宰朝堂的日子快要结束了。”
郑铨接了这太尉之职,却没有谢恩。
“回禀太后,臣既接了这太尉之职,就不容许有朝中武将越矩行事!国公爷在朝堂中取人性命,妄顾法纪,按律当罚!”
朝臣们到吸一口凉气。
“此人到底是性子直,还是蠢钝如猪?太后出了名的护短,又以国公爷为倚仗。二人这才敢如此行事。你算什么?竟然拿鸡蛋去碰石头!”
秦钰满面怒气,握紧了手中的短匕,双眼渐渐涌上血雾。
西太后犹豫片刻,头一次在朝堂之上出言。
“这些人妄图颠覆江山,心怀不轨。国公爷为了维护皇权愤而出手。功过相抵也可。”
郑铨肃然道:“回西太后娘娘,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当赏,有过当罚!功过岂能相抵?不然,有功之人作乱,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逃脱罪责?”
西太后哑口无言。朝堂一片死寂。
许久,秦桑一声长叹。
“国公爷斩杀一品官员一位,三品官员两位。冒犯天威,罔顾法纪,罪不可恕。但其爵位是先皇所封,哀家不能逆了先皇的金口玉言。便令其戴罪立功,反回西北边关,无召不得回京,否则以叛国罪论!”
满殿皆惊。
“太后好狠辣的手段!为了自己的权力,连亲哥哥都这般忌惮!果然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辈。先皇都没有这等魄力!”
秦钰怒目圆睁,直勾勾盯着屏风后的秦桑,所只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臣,领罚!望太后娘娘福寿安康,岁岁安乐!”
银霜听闻此事的时候,手里的酒杯摔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