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为什么不查清楚?”应星死死盯着地上那人。
他没有死,仙舟人的命可大着呢,他用一种应星从未见过的心如死灰的眼神看着他。
萱菱回头看了应星一眼,却不说话,仅仅几秒便又收回目光。
她不为所动地离开了。
“萱菱!为什么?”应星只能对她的背影质问,她却越走越远。
“应星,不得无礼,殿下自有定夺。”镜流拦住了应星。
腾骁走到他面前,严肃道,“殿下既然能容忍他到当众出手,也就意味着殿下早就查清了一切。行刑前,你们还有什么话就说吧,这也是殿下的意思。”
应星去幽囚狱见奄奄一息的男子时,他已经变作了药王秘传的炼形者,是他心中最痛恨的丰饶孽物。
也是那一刻,应星才明白了腾骁的话。
萱菱的确早已知道一切,所以才会将他逼得退无可退,只能自曝,否则就只能每日活在提心吊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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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来工造司,都会使他陷入自我怀疑中,害怕露馅,害怕被抓住破绽。
如果是别人,也许她早就手起刀落斩了。但巧就巧在萱菱记得这人,记得他刚进入工造司时清澈的笑容,知道他的家人在战争中死去,知道他对于生命陨落的无力。
哪怕知道原因,也改变不了这一切。
应星离开了幽囚狱。
他会忘记这一切,因为他始终无法否认看到丰饶孽物时心中的仇恨就喷薄欲出的感受。
几天后,由于萱菱封锁了这个消息,所以没多少人知道居然有人有胆量去刺杀统帅,整个罗浮上下还沉浸在对应星的夸赞中。
白珩独自来看应星,镜流和景元都在为支援玉阙做准备,镜流今日早早就带兵出发了。
她也请战了,离开前她想着来看看应星的情况。
看他依旧如往常画图,打铁,捣鼓各种工具机巧,她放心跟他开起玩笑来。
“当时可真是吓坏我了,还好殿下对你宽容,可没有谁敢直呼她的名字,还对她大吼大叫的啊。”
应星回想起来也重重叹了口气。
“我的确太冲动了,而且心中对她始终有一种刻板印象。”
现在回想以前种种,她的确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或许也恶趣味,却没有看不起谁,也不会没有缘由地处罚谁。
甚至百忙中也来看了他的决赛,虽然不一定是为了看她。
但,就像白珩说的那样,他也能感受到,萱菱对他,似乎还算比较纵容。
虽然白珩也觉得殿下对她很宽容,与她有相同想法的还有镜流与丹枫。
白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星崽啊,狐狐我啊,很担心你,要不你去向殿下负荆请罪吧。”
应星:“……”
虽然负荆请罪并不夸张,因为如果她真的追究起来,别说负荆请罪,哪怕是三跪九叩都没用。
不过他还是决定,有机会还是道个歉吧。
他正这么想着,工造司门外走来一人,走近了才发现是腾骁将军的策士。
策士小姐来到两人面前欠了欠身,说道:“应星师傅,菱殿有请。”
应星和白珩面面相觑,才刚说纵容呢,现在就来追究了?
白珩心下一惊,小心翼翼试探道,“殿下有说是什么事吗?”
策士小姐笑了笑,“殿下说不是为了安慰你,当然也不是为了追究你的冒犯。具体为何,我就不清楚了。”
白珩同情地看着应星,“希望你没逝。”
“……”
:()星穹铁道:团宠小姐是美强惨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