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灵澈笑道:哎,看来你师父每天忙着钓名沽誉,倒是什么也不教你?”
蜀上锦:……?!
啊?这对吗师妹?
“他家中豢养着厉鬼哦。”祭灵澈抬起头看着蜀上锦,眼睛亮闪闪的。
“咱们不吃他的席,咱们去偷他的家。”祭灵澈竖起一根手指,在蜀上锦眼前晃了晃,“敢去吗?”她挑眉问道。
蜀上锦一愣,心想,这个师妹说话做事都疯疯癫癫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实在不知道她话里的虚实,蜀上锦只能苦笑:“师妹,若真如你所说,咱们也不能妄动,需禀明师尊再做定夺。”
祭灵澈:“你不敢去就说不敢去呗,东扯西扯的。”
蜀上锦微笑:“我并非争风斗气之人,你激我也没用。”
祭灵澈道:“那咱们不进去,去陈府那转一转总可以吧?”
……
“陈员外啊……”
那人竖起大拇指:“那可是大大的孝子啊!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可这陈员外奉养病母至诚至孝,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陈员外不仅富甲一方,而且乐善好施,你看看,粥棚就在那呢,无家无业的人,不仅舍给你粥吃,还会给你觅差事呢!咱们铁剑镇,没人不服他!”
“陈燃啊,嗐,那我表哥,本来家里穷得尿血,可我表哥那人聪明,瞧着没,现在是铁剑镇首屈一指的富翁,又跟仙盟有些关系,天天搞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这样的人,干什么不是风生水起?我跟你说,我表哥那人的福气,在后头呢……”
……
祭灵澈站在陈府外面,仰头看着高高的红墙,伸手拍了拍石狮子的头,笑道:“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啊。”
她笑得狡黠:“师兄,你修为金丹大圆满,当真是天资绝伦,年少有为,太华玉墟的同辈弟子,无一人比得过你吧?别说收拾厉鬼了,就是杀几只妖魔都不在话下,咱们立刻马上,杀进去,看看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蜀上锦站在门外,神识才嗅到微弱的一丝阴气,若他自己独自在这走过,根本就注意不到,他打量着祭灵澈,心里更加的琢磨不透,这人明明还未筑基,只是堪堪引气入体,也就算半只脚踏入仙门,神识怎会敏锐如此?
祭灵澈继续撺掇他:“怎么样师兄,进去看看?”
蜀上锦望着高墙,攥紧手掌,须臾道:“要进去也是我进去,你不能涉险。”
祭灵澈道:“那怎么行,咱们同门自然要共患难的,这样,你现在就带我进去,院子里有结界,我没筑基,破不了的。”
蜀上锦正在犹豫间,街头一阵吵闹喧哗,似什么人打了起来,只听一声剑鸣,长剑劈出,什么东西碎掉,哗啦啦地响成一片。
只见一个身着红袍金纹的少年修士握着剑指着对面的一人,气得浑身战栗,他大吼道:“邪修!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邪修!!你害我家破人亡,你不老老实实地鼠藏,竟敢光明正大地出来晃,你不怕我们杀了你?!”
对面一人白衣翩然,也是个少年,却没有佩剑,那人立在一片废墟里,毫发无伤,肤如凝脂,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宛如瓷器一般,眉间一点红痕飘飞,竟有飘然世外的神性,那人声音冷淡似乎生来就没有情绪,面无表情道:“你为什么打我?”
周遭围了一大圈的人,一听带“邪修”二字,立马戒备起来如临大敌般,把手搭在剑上。
有辈分大的认得那个白衣少年,忽然慌乱起来:“是、是……是他!!这家伙怎么没死?!蝶祸的时候我见过他!”
“不是说他当年被首尊大人杀掉了吗?!”
一听“蝶祸”二字,围观的修士顿时寒毛倒竖,也哗啦啦地拔出剑来,直指那白衣少年,急忙传讯给自己的师尊或掌门,各个如临大敌一般,一时乱成一片。
可那白衣少年却面无表情,他见这些人拿剑指着他,淡淡说道:“为什么,要拿剑指着我?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那红衣修士道:“好张狂啊,简直和你那缺德带冒烟的死鬼师父如出一辙!”
祭灵澈站在最外围看着,她现在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困惑和震惊来形容了,她只感觉抓心挠肝得离谱!
她这傻徒弟怎么忽然跑到这来了?不是让他看着那柄剑吗?!
那白衣少年有些木讷地转过头,道:“师父。你认识我师父?”
“我师父,在哪里?”
那红衣少年嗤笑道:“你师父?早他妈的死的,骨灰都叫人给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