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假的,那么上述推理毫无意义。
歇洛克压根没将威克汉姆当回事——话又说回来,伊拉拉从小就这品味。
所以歇洛克·福尔摩斯选择直奔重点。
“我的线人,”他绕回最开始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想要线索是吧!
虽说是被亲哥摆了一道,但伊拉拉还是成功截胡。她同样干脆提出要求:“情报换情报,谢利,天下可没白吃的午餐。”
歇洛克反应更是快:“那是我的线人,伊拉拉,难道你认为我没有渠道第二次找到她?”
伊拉拉:“谁说我只有你线人的情报来着?”
她可是带着重要线索来伦敦的!
“宾利先生的会计不对劲,”她说,“他的目的在于宾利先生手中的账本,而账目问题则是受到了伦敦当下罢工的影响。”
没说出詹姆斯·莫里亚蒂的名字,是因为歇洛克还没交换情报呢。
但没想到歇洛克却全然不在乎,他还是冷着一张脸:“内瑟菲尔德庄园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好的,所以他调查的不是罢工。
伊拉拉心中有了底。
“那这个呢?”她又往腰间挂的香包一摸,从中抽出一串挂饰,“你感兴趣吗?”
那枚栩栩如生的眼球在二人之间晃了晃,瞳仁转向了歇洛克·福尔摩斯。
未来的大侦探骤然变了脸色。
在歇洛克伸手之前,伊拉拉闪电般将挂饰收了回去。
“是这个!”她脸上的笑容比刚刚还要灿烂,伊拉拉兴奋地恨不得要跳起来,“所以火柴厂的事情和拜火教有关,是吗?你调查的不是火柴厂女工罢工,而是这个邪()教。”
歇洛克总算收起了敷衍妹妹的姿态。
外人看不出他的态度改变,伊拉拉还看不出吗?歇洛克一瞬间就拿出公事公办的口吻:“宾利先生的会计也是拜火教的人,他是什么人?”
很简单的联系:伊拉拉从梅里顿而来,这东西自然出现在梅里顿。
而“宾利先生的会计”刚巧为了与之关联的罢工出现,怎么想都有问题。
“是邪()教,”伊拉拉认真纠正,“拜火教早就不复存在了。”
被人利用起来的由头,和真正的亚洲文化怎能混为一谈?
歇洛克·福尔摩斯再聪明,也是十九世纪的白人,思维总是会有时代局限性。
说完,伊拉拉追问:“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谢利,迈克罗夫特究竟在忙什么?”
歇洛克:“罢工。”
在伊拉拉表情变得不耐烦之前,他继续开口:“不止是火柴厂,还有煤气厂,以及炼钢厂,近几个月爆发了数场有规模的罢工活动。”
伊拉拉:“理由都是员工病倒了……该死!”说漏嘴了。
不小心把线人带来的消息说了出去,歇洛克看见伊拉拉悔恨的表情,那张好似谁也不在乎的面孔,翘起嘴角。
只是勾起的嘴角弧度几不可查,歇洛克认真回答了伊拉拉:“并不是,煤气厂是因为减薪,炼钢厂则是因为工时增加。”
总结下来,都是资本家为了获得更多利益剥削工人罢了。
十九世纪工人为了抗争自己应有的权益,罢工屡屡发生,好似没什么关联。
其他工厂的罢工活动,会与那个虚假的“拜火教”有关吗?
火柴厂又因何与之有关呢?歇洛克在调查什么?
好多问题啊,伊拉拉越来越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