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女子不为所动,只是瞪了他一眼,“滚。”
“别这样嘛,我就是帮你教教她——”
“上次没留神,让你俩玩死四个。不但没卖出去,就地埋了还费了我不少工夫”,那女子冷着脸转过身,摸着腰间剑柄,“趁我没发火,现在赶紧滚。”
两个男人立刻变得嬉皮笑脸,“好,滚,我俩马上滚。”
他俩长得一副油滑之相,看着不够老实忠厚,很难骗到别人,只能用迷药或者强掳走目标。而这几个女人凑在一起,不但能降低目标的戒备心,还都会点拳脚功夫,每次都能弄回来好看的小美人,真是让人生气又嫉妒。
“那个贱人”,一出门,两个男人立刻褪去刚刚装出来的卑微模样,咬牙切齿,“反正都是要卖出去的,我就不信吃不着!”
看着另外一个木屋旁边的泔水桶,两人对视一眼,不怀好意地“嘿嘿”笑着,互相挤眉弄眼,无声地暗示着同样的奸计。
高处。
展昭看着两个男人走出木屋,接下来是那三个女人,最后两个看守的农妇也走了出来。
门上挂了明晃晃的锁,里面只有晴云。展昭叹了口气,只有她一个也好,还能安全一些。
晴云,坚持住,再等等我。
展昭努力稳住心神,让自己不要被怒火控制,做出急功近利的不理智行为。
已是夜半时分,明亮的月光从破洞的窗子照进漆黑的木屋。
她怕黑,但是如今黑暗带来的恐惧对她来说已经是微不足道。
虽然涂了药,但脸还是火辣辣的疼,她感觉可能已经肿起来了。毁容破相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了,白晴云只担心她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展昭。
躺在又硬又冷的地板上,因为手脚都被绑住,白晴云的身体僵硬得有些麻木。虽然她平时进食不多,但是在家里时,总是会吃些果子解闷。如今已是深夜,她有些饿了。
又痛又饿,担惊受怕,虽然极力隐忍,她咬着唇,还是忍不住落泪。
她抽噎着哭,只觉得夜晚山里越来越冷。白晴云本就体弱,情绪大起大落,加上脸上的伤,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长夜难捱,但对于已经高烧昏过去的白晴云到显得没那么难捱。
昏昏沉沉中,她只感觉仿佛天已经亮了,她听见了嘈杂的声音,是展昭来了吗?
头好痛,身体好累,睁不开眼,她是不是快死了?
白晴云瘫软毫无知觉的样子吓坏了本想清早来“整治”她的两个大娘。
“完了!这摇钱树可不能死,快点拿水拿吃的!”
白晴云只隐约听见有脚步声,然后就被拖了起来,清凉的水从她的唇进入胸腔,让她舒服了不少,人也微微清醒了些。
“再多给她喝点,不让这病秧子吃饭,饿死她咱们姐俩也倒霉,不如给她灌个水饱吧?”
“我看行。”
她们的动作很粗鲁,一碗接着一碗的水虽解了晴云的燥热,洒下的水也浸湿了她的前襟,冰凉的温度让白晴云更加清醒。
但她依然软绵绵的,装作高烧到神志不清的样子,闭着眼,任由她们喂水。
过了一阵,两个大娘再次离开。白晴云依然被放平在地上,她闭着眼装睡,但是脑中的计算并未停止。
“咔哒——”这是落锁的声音。
白晴云心中叹气,她如今被绑,又病又饿,想要逃跑根本无从谈起,她必须耐心等待一个时机。
她相信展昭会救,他一定会来的。
但在那之前,她也要积极自救。展昭是值得依靠的,但是她也不能太软弱没用。
她必须坚强起来,才能配得上他。